宁呈其实刚刚又睡着了,一小时的时间足够眼皮起起落落数次,这会儿困意铺天盖地,很难有别的心思。 翻过身将杵在一旁的小束拽到床上,宁呈解释说,“明天早上的吧,实在太晚了。” 小束不可避免地在心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可……”,分明在哄卷卷前是宁呈“邀请”了他,这会儿上嘴唇碰了碰下嘴唇,竟变成了他不做不行,怎么能这样。 被过低的冷气冻得钻进夏凉被,小束将自己紧紧裹住。 宁呈的房间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温度开到需要穿长袖的地步,脑瓜顶时时刻刻都有冷风,好在宁呈的怀抱足够暖和,否则非把他冻感冒不可。 “重新刷过牙齿了?”宁呈在小束的呼吸中嗅到一丝清新的茶香。 “先生不也是吗?”近在咫尺的小束也被留兰香喷得满脸。 宁呈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正巧逮住小束偷瞄他的眼神光,“是为接吻做的准备?” 小束不置可否地垂眼,善解人意道:“先生困了就抓紧时间休息吧,不像我白天还能趁着宝宝午觉打盹。” “所以呢?”宁呈拿不准小束究竟要不要接吻。 “晚安。”小束阖眼。 宁呈被小束噎得困意全无,撑起半身将床头灯重新拍亮,顺势在小束白茶味的嘴巴上啄了一口,“不睡了,做。” 小束眼珠子惊得近乎弹出眼眶,浑身上下写满了拒绝,“先生不是困了吗?” “三分钟前的确是这样。”宁呈的手钻进小束衣摆,在单手可握的腰肢上捏了一把。 小束被捏得鸡皮疙瘩刷地冒起来一层,磕磕巴巴地质疑道:“这,这种事,这么直接的吗?” 他看过肉漫的,好像得亲上半天调动起来情绪,再往下进行。 “束安聆你不觉自己要求太多了吗?”宁呈捏起事多的下巴,迫使小束的眼睛看向他,“怎么?我还得把你身上每一寸皮肤都亲个遍?” “我,不知道。”小束实话实说,“先生如果觉得亏了,我先亲先生好吗?” 宁呈被真挚的小狗眼盯得心头一软,松口说,“也没到斤斤计较的地步。”语罢,主动在小束脸颊落吻。 小束从未保养过的皮肤少了些吹弹可破的精致感,但称得上清爽干净,他的吻挪到颌骨以下的脖颈,小束僵住了。 他以为小束是紧张,再抬眼却见小束的眼角蜿蜒落下了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那东西匆匆藏进乌密的发丝,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失去踪迹。 宁呈看着如此的小束,就像看料峭寒冬的最后一片雪花,不知该如何对待。 “怎么了?”宁呈问。 小束缄口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