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并不知道你的存在,通常每个人格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所发生经历的事,你应该是主人格,至于你为什么能和她共享意识,我们还在研究。” 医生说得可谓详尽也合理,在不断地引导她去‘回忆’,用手账和资料佐证。 她对心理类病只是看过几本书的略通皮毛,压根不能分辨医生说的是否据实合理、专业可信,从资料档案上也看不出哪里有漏洞,只是她不信,她不信一切都是妄想,如果是在国内,她还会质疑是不是项丞左不放过她,可是她现在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她压根没有得罪谁的机会,想来不会有人作弄她,再说作弄她又有什么好处,她身上也没有钱。 所以这一切怎么回事? “不……不……你说谎,我不是神经病,这不是我。”不,她不信她早就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与周遭环境不协调,得了这种精神疾病。 相较于说医生所谓‘有理有据’的一切是臆想,倒不如奇幻点说她灵魂寄生于别人的身上倒更有可信力,可是矛盾的地方太多了,让她思维混乱,觉得处处透着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里是漏洞的切入点。 她从一味地否决质疑到被精神科医生慢慢说动摇,这种心理快速变差让她崩溃,说话声音都开始逐渐颤抖,她像一根漂浮在海面的水草,一下下地被浪花淹没又浮起,浮浮沉沉,那种无力感铺天盖地。“我真的不是精神病,你去查,你去中国查,真的求求你们了,我不是我不是。” “等你冷静能配合治疗了,你好好看看吧,这些都是你的资料,你丈夫史密斯先生提供的。”护士看了一眼医生,然后拧头对着她,说罢把资料放回床头柜上。 慌张中,她用着仅存的理智去求救。“你们不能这么随便就抓人来这里,我要求精神鉴定,我要求检查。” 医生似乎是早就想到她有此一问。“在你入院时候脑电波就测过了,你现在情况不严重,之前的伤人和自残只是个例,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精神病,我不叫玛格丽特,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没有钱给你们交医药费,关着我只会浪费你们的医疗资源,还有,你看我像精神病么?” 新来两天的护士听着她的话也很诧异,虽然她以前没有接触过精神病患者,但是眼前这个病人……的确,她思维逻辑条理清晰,除了过度的情绪激动,和常人无异,但又想到精神病患者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是呈现发病状态,也会分轻重之别,况且医生都测过脑电波了。 果然医生的说辞也是如此。 “大多数精神病都是潜在的,不是每时每刻都发病,很多时候不发病是看不出来的,至于钱你不用担心,你的医疗费用你丈夫已经缴了叁个月。” 她眼神飘忽,不断地喃喃:“我没有丈夫……我没有……” “……”医生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病房。 她见护士还在,她又燃了一丁点希望,想抓住救命稻草,又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护士,拼命对她解释:“你们相信我,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史密斯先生,他不是,真的不是我丈夫,我也不叫玛格丽特……” 护士似乎是心软,安抚她道:“医生说这是想要逃跑的偏激心理,只要你好好配合治疗,等你病好你先生会来接你出院的。” 她躺在床上,前几天都是由护士给她灌药,叁天之后她冷静下来了,医生才让把束缚带解开。看着桌上的资料,里面几乎是她的照片,可是合影里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而她的事似乎事无巨细都有记录。 渐渐地她的坚信崩塌了,一切都是幻想么?以前的都是假的?所以司闲才会不认识她,那是因为其实司闲也是她看了杂志幻想出来的人物。 怎么会这样,自己原来是精神病,怎么会,她的世界观开始分崩离析,看着她那个没出现过的丈夫邮寄来的信件,她开始配合治疗,吃着护士给的药,偶尔会偷偷藏药,开始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一望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时还会一点情绪起伏没有就开始平静地落泪…… “Sir?,您送来的那个女孩子,好像有双向情感障碍症。”医生翻着最新检查出来的病历单,拨通了一个电话。 “严重么?属于心理障碍还是精神疾病?算了,不用管。” 医生迟疑了,他先前用了个一堆漏洞的说辞来‘说服’那个女孩,如今那女孩已经在配合治疗了,躁郁症不同于一般抑郁和焦虑,它是时而情绪高涨时而低落,甚至伤人自残,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