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宣清一直往洞口看,心里仍想着阿兄跟羡鱼。 直到夜半她都没有等到两人,心里颇有些落魄,她垂头丧气地走入溶洞的深处,一个人慢慢地吃干粮,一手捏着凌羲光的布偶,看了又看。 宣清心下有些怅然,原以为还要在王宫呆些时日,就这样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他。 她还没好好看几眼凌羲光呢。 另一头,许多人心中本就慕强,见宣清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角落,忍不住想趁着这个机会哄她开心,与她拉好关系,方问渠见来的人多,直接自行组织,弄了个劳什子号牌,让他们一个个排队进去与她说。 最后有个玄门弟子姗姗来迟,手里空空的就想走进去,被方问渠一手拦住了。 他像只花孔雀一般高傲地扬着下颌,左手‘啪’地打开精致的玉扇,将那玄门弟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吊着嗓子问:“你来……做什么的?” “阿清想我了。”那弟子开门见山地说。 他一说完话,方问渠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道这些个玄门弟子,说话都这般玄乎又阴森,装什么呢! 凌羲光抬眼瞧着不远处缩成一团,垂头丧气的宣清,心头发紧。 那布偶已经与她结契,凌羲光能感知她的情绪,宣清想他,他也很想宣清,从魇境出来之后,他恨不得想抛下所有事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好好与她说声谢谢。 他就知道,无论如何,阿清永远不会丢下他,永远都会选择他的,这是他与她之间的默契,宣清与他,是永远无法被旁人分割的羁绊。 凌羲光不欲跟眼前的少年废话,嫌弃地别开他的手:“我要进去。” “等等等等,你好歹先自报一下身份!”方问渠声音又高了些。 凌羲光看了看周围的弟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审视的目光勉强在方问渠身上滚了一圈:“你又是什么东西?” 他很不愉快地想,要不是他在掩盖自己身上魔气时费了些时间,也不会遇见这狂妄自大的花孔雀。 “哼,我可是玉清姑娘最好的伙伴!而且,你没看见么,要跟玉清姑娘说话的人多着呢,你两手空空,凭什么进去,亏我瞧你长得相貌堂堂,气质不凡,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插队?你还有没有素质!” “去去去,去后头排队去,还有二十多位就排到你了,你耐心等等吧!”方问渠很不客气地给凌羲光塞了一张号牌,让他等在后面。 霎时间,凌羲光攥着手中的号码牌,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他很迷惑。 他非常迷惑。 什么时候他见一面宣清还要排队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 他气得想笑,同时心头的妒火噌噌地往上冒。 若不是他不想惊动宣清,他早就将这只鼻子翘到天上的花孔雀的羽毛拔光,再踹翻五里……不,一百里地了,哪里轮得到他说那么多废话! 有几个人进去同宣清讲话,宣清发出了几声轻笑,凌羲光的目光瞬间定在了她的面上。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