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时昭蹲下身向跑过去的雪球展示自己手里的小狗气球,太奶奶又道:“昭昭喝醉还挺乖,不耍酒疯,挺好。” “是挺好。”傅渔没将他刚才在车内掉眼泪的事情告诉太奶奶,毕竟孩子十六岁了,要面子的,管家和女佣也都在这儿呢。 太奶奶又叫女佣去煮了一碗醒酒汤,拉着唐眠唠了会儿嗑、逗了逗喝醉了的傅时昭后才将两人放走。 喝醉了之后的傅时昭不怎么爱说话,或者说除了唐眠外不怎么爱和别人说话,就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他还是个三四岁幼崽的时候,成天都念叨着哥哥,也只黏着哥哥。 被唐眠牵着上了二楼房间,关上门,傅时昭突然抬起自己捆着气球绳子的手腕,委屈道:“疼。” 卧室内的灯被打开,照得里面亮堂堂的,唐眠顺着他的动作微低下头,清晰地看见了腕上被气球绳子勒出的一条较细的一圈红痕。 他其实捆得很松,就怕傅时昭的手腕被绳子勒到,没想到还是被他甩来甩去鼓捣气球的动作给勒红了。 唐眠赶忙给他将绳子解了开来,攥在手中。 卧室的天花板不低,松开手的话气球会飘上去,可能得搬来凳子才能拿得下来。 只见傅时昭心领神会地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最终指着自己平时用来写作业的凳子笑着说道:“捆在那里吧。” “好。”唐眠自然是依着他的,走近将小狗气球的绳子捆在了椅子扶手上面。 椅子瞬间变成了宝宝椅。 傅时昭开开心心地坐了上去。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是端着醒酒汤上来的傅渔。 将唐眠将门打开,傅渔端着醒酒汤走了进去,小声问:“昭昭还好吧?” “挺好的,很乖。”唐眠点点头。 “那就好,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叫我。”傅渔将醒酒汤放在了傅时昭坐着桌前。 醒酒汤就一小碗,并不多,估计也怕晚上喝得太多对胃也不太好。 “好。”唐眠点点头。 他倒是直觉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门被合上,房间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唐眠将自己的凳子挪到距离傅时昭更近的地方,指着傅渔方才端来的碗说:“把醒酒汤喝了。” 傅时昭低头攥住自己被气球绳子勒红了的右手手腕,“手疼,哥哥喂我。” 这会儿的时间里腕上的红痕其实早就淡掉了,就只剩下了一点点若隐若现的痕迹,疼是肯定不疼的,但傅时昭觉得疼,那就是疼,和胳膊断掉打石膏一样疼,是拿不了勺子的。 唐眠已经习惯今晚傅时昭一会儿叫自己哥一会儿叫自己哥哥了,也习惯了他的幼稚和执拗,便也没和他计较,端起那碗醒酒汤,舀起一勺凑近他的嘴边。 和喝醉了的人计较这些东西没什么太大的必要,顺着他来才是最省时省力的。 醒酒汤已经是晾温了之后送过来的,温度适中,正好可以直接喝。 傅时昭乖乖张口喝下这勺醒酒汤,皱眉,抿下唇,不愿意再喝了,移开视线,手指轻轻拨弄起了栓在椅子扶手上的小狗气球。 醒酒汤是会有些偏酸口,傅时昭虽然平时从来没有表现出挑食的倾向,但唐眠还是看出来了,他并不是很喜欢吃酸的东西。 以前吃草莓的时候唐眠往往会一口一个,毕竟酸酸甜甜才是草莓最正宗的味道。 傅时昭却总是咬掉甜甜的草莓尖尖,偷偷将酸酸的草莓屁屁丢给雪球吃,雪球已经是只大狗狗了,很快就替他销了赃。 他们班教室前的绿化区域内有一颗果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品种,据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