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潮顺着眼角渍蔓,几乎要染红整张脸。 凛如霜雪的一张脸,此刻要像化开一样一样,从皮到骨,都透着一种烂熟的、像是被摸索了许多遍,倏地犹若要化出水来。 对方的唇角还带着未化净的水渍,贺听枝盯着这幅画面,似乎真的能从这臆想中,扯开对方的制服外衣,体验到那常年被外套遮掩的那层皓白皮肉。 贺听枝推着谢予白站在角落。 他们算是来的早的那一批,这个时刻宴会里只是有一小部分人,他撒眸了一下四处,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眼孔细密布了一层薄柿色,矜持的瞬间,又带了几分薄脆的风流感。 烂熟的果肉一点点露出来他坦诚的部分。 可是谢予白天生的倨傲和自命不凡,哪怕是居于位下的时候,也不见丝毫的狼狈。他带着淡淡的耻意,却也又坦然。 浑身上下透露着如同第一场雪过后的那种冷凝而又清新,却也令贺听枝沉落在一场由谢予白命名的感觉之中。 “可以分开一点吗。” 这是一幅动态的画面,每一步走向都让贺听枝猝不及防。 他的腿抵开谢予白的,那个吻还在继续。 贺听枝呼吸有一点急促。 “咔哒”一声。 是瓶盖的打开声响。 湿润的液体沾了他满手。 空气此时似乎都在滚烫着冒着泡泡。 贺听枝低敛着眉,轻轻地咳了一声。 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下一步是干什么,只不过——那里真的可以进去吗? 而画面中的自己似乎没有这样的忧虑,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一样。 盖子被打开,然后重新合上。 自己的心跳的迅速。 但是还在继续。 自己的腿抵开对方的,语气是以往的稀松平常,好像是已经做过好多遍。 “可以抱着我更紧一点。” 细碎的吻,吻在对方的大腿内侧,像是进一步的安抚。 低声絮语、却又带着无尽的春意,像是潮湿落幕的雨后,那种铺天盖地的黏腻将要将人淹没。 “会很舒服的,放轻松。”他一边细细的啄吻着对方,话语里像是掺杂着蜜糖,扯着甜蜜的丝线,他的话语像是一颗快被融化的棉花糖,含糊不清的,安抚着对方。 层层热浪几乎要将人吞没。 真的是很难不在这片天光乍现的梦境之中迷失自己。 画面咔的一声静止。 一切都像夏日短暂的气泡,很快就消失不见。 缠绕在汽水瓶上冰凉、刻骨铭心的冷意,雾气就会化成水滴,顺着水平壁流了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