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序再次打乱,这是本期的第叁天,阮今抽到了蓝签,与此对应的是柏孟,因为她的出现,萨飒没再缠着白悦,像只认错主人的小狗一样两边瞧了瞧,满头问号。 白悦以往总喜欢最后一个走,目送大家离开说一句晚上再见就好像给他们按上了锚点,以后大家再想起,总会对她有种家的滤镜,但今天不行,趁萨飒还迷糊着,曲烟上楼换衣服去了,白悦催着江临笙赶紧出门,像有鬼在后面追。 萨飒在等关逢陌,阮今和柏孟第二对出门,因为这一期快结束了阮今还有不少余额,两个人打车去了目的地。 任他们怎么猜也猜不到,今天的工作是当动物饲养员。 这是本市最大的野生动物园,不是周末也人山人海,两个人走了员工通道进去,在老员工的带领下换了衣服,阮今的裙子不好干活,工作人员建议她全塞进宽松的防护服里,鼓鼓囊囊的,胖了一圈,但她又高又瘦,站直了就有点像强壮的女战士,因为长得美持靓行凶,把所有不服她的人都揍了一遍还不会被追究。 第一站是盘羊圈,从入口拿了饲料进去倒入食槽,再把粪便清理掉,柏孟倒是想大包大揽,但阮今并不愿意干站着,抱了一筐草料直接去喂羊,圈里一共也没有几只,看见穿着橙色衣服的人自动围过来,巴普洛夫的狗似的,摇一摇铃铛就会分泌唾液,成了条件反射。 这种羊的角最有特点,身上的毛反倒是其次,没有绵羊柔软,但又不能触摸,羊的角最敏感,公羊易怒母羊胆怯,阮今没有明知故犯的意思,这种羊看久了总会让人想起它的另一类同胞,成了外神代言的黑山羊。 盘羊的喂养是最简单的,不用费多少力气,羊是最温驯的动物,对比之下去捉小浣熊喂奶简直是地狱模式,柏孟虽然情商堪忧,但好歹身体灵活,追着浣熊宝宝上蹿下跳,树也爬了草也钻了仍然抓不到,阮今从左边堵右边堵,终于截住了从树上跳下来的顽皮宝宝,别好的刘海也乱了,喘着粗气,心情却不错。 小浣熊跳进她怀里就不动了,也许是玩累了,阮今把奶瓶塞到它嘴里就慢慢吮吸开始进食,没一会就能自己抱着奶瓶,阮今解放双手,抱着它慢慢转悠起来,还在树上的柏孟见她越转越远,着急的喊:“姐姐!看这边!树上还有个人没下来啊!” 阮今慢慢又转回来,微微仰头:“你是要我也接住你么?” “不太方便吧。” 从树上的角度俯看她的脸更小,嫩的柏孟都不好意思再叫她姐姐,虽然她的确比他大:“你不能不管我,我下不来了!” “阮今,你把那只熊放一边,拉我一把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和强压下去的恐惧,变得结结巴巴:“我我我我恐高呜呜呜呜。” 幸好吃饱了的小浣熊十分乖巧,阮今把它放在草堆上,叹了口气:“你怎么上去的?” “追着它我根本没看脚底下踩的是什么,谁知道它跑这么高。”柏孟滑下来拉住阮今的手,为了浣熊的安全着想树本来就不是太高,他借着力就能从上面蹦下来,只是没人拉着不敢罢了。 跳下来止不住身体往前冲的势能,柏孟险险要撞上阮今,被她扶了一把,站稳了,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 因为这个意外两个人几乎是面对面挨着,中间大概还能夹一个浣熊宝宝,柏孟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近距离看见了阮今眉眼如画的脸,开着滤镜似的,看不见一点瑕疵,几撇凌乱的刘海随着他的呼吸散动,大概是累了,她的鼻尖出了一点汗,稀少而微薄,某种不知名的淡香随着呼吸钻入他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