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中途醒过一次,在私人飞机上,伏谨怀里。 他大概给她打了镇静剂之类的药物。 因为身心俱疲,醒了之后,她很快又昏睡过去。 再睁眼时,青青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旷、陌生的房间,她躺在柔软的床上。 房间一眼看不到头,中央的灰色沙发大得突兀,因着空旷的缘故,这儿的家具看上去没有几件,也没什么人气。 地面铺满温暖的杏色地毯,才略微中和掉这间房间的冰冷。 青青侧头。 左手边那整面墙被打成落地窗。 透过白纱窗帘,朝远处眺望。 她瞧见一片葱郁的绿色树林,还有碧蓝的海。 她大概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岛上,伏谨把她困在这里。 得知这个事实,青青心情意外的平静。 她只是有些恍惚,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房门被打开。 一个深肤色的外国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托着托盘,走路外八,身材偏胖。 胖女人俯身在桌上放下托盘,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她瞧见青青醒了,比青青还意外。 胖女人兴奋地冲到床边,挥舞着双手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青青一脸迷茫。 胖女人风风火火地跑出了房间。 这是报信去了。 胖女人叫莎莎,一直是她在照顾青青,给青青送饭。 伏谨不在的几天,莎莎很妥帖。 青青时常坐在椅子上,落地窗前。 白天到日落西沉,她瞧着窗外的红霞,一看就是很久。 偶然一次,莎莎走到青青面前,莎莎蹲下,手里捧着一束花。 青青低头瞧。 一束黄色小花在莎莎手中盛开。 耀眼至极,像漫天的繁星。 青青用英语问:“这是给我的吗?” 莎莎说:“耶耶。” 青青接过花,低头嗅了嗅。 没有味道。 她突然觉得日子这样也不错,就算他一辈子将她关在这儿。 只要他不再出现。 可该来的还是来。 三天后。 青青在浴室里洗澡,头顶的花洒淋下温水。 浴室水雾缭绕,她回过头,伏谨就站在门口。 青青以为自己眼花。 伏谨抬腿走到她跟前,垂眸和她对视。 两人面对面站着,身高差的缘故,他像在睥睨她。 水打湿他的黑发,水珠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落,白衬衫半透明地贴在他身上。 哗啦啦的水声中。 青青目光垂下,视线落在他胸口的位置。 “你的伤……” 青青听见一声极短促的笑,快到消失不见。 “你关心我。”伏谨说。 她抬眸,视线落在他脸上。 她盯了他好一会儿。 伏谨敛起唇角的笑意,垂眸瞧着她。 他唇角越绷越紧,看上去趾高气扬、拽得二五八万,耳朵却红得滴血。 青青抬手关掉花洒。 水声停了,浴室一时归于寂静。 伏谨朝她走一步,她慌了神、像是怕被踩到脚那样后退一步。 他一把将她搂住,她被他夺进怀里。 伏谨紧紧拥着她,不给俩人身体留一丝空隙。 青青踮着脚,不得不贴在他怀里。 他人是湿的,衣服也是潮的。 他头发、脸上的水珠滚落到她肩上。 “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我过得不好,在公司的几天一直想你。” 他喉结滚动,想问她想不想他,终究还是咽回肚子里。 伏谨将她抱得更紧些,脸贴着她的,“我一点儿都不想让你在这儿,在这儿我不方便见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