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 那就是他似乎还感受到一点似有若无的柔软。 这样灵力相接能感受到封印之人留下的痕迹,他记得威严道长说过封印有两道, 他一直以为是圣尊担心不牢固,于是封印了两遍。 然而现在看来,却像是…前后不同的两个人。 黎止微微蹙眉,灵力又向丹田深处探入了几寸。 随后, 胸膛处抵上了一双手, 黎止蓦地停住动作。 他睁开眼,见谢时宴侧着身子, 几乎已经完全被笼罩在了自己身下。 “仙尊。”他面上酡红, 很轻地喘了一声。 黎止骤然抽身而起。 对于灵脉查探,他只了解个大概, 只知晓最好不要时间太长,却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却是由于灵力交融后的反应。 此刻他衣冠楚楚站在床边, 谢时宴却因为方才的动作身上被压出了不少褶皱, 领口也敞开了些。他侧身靠在床头, 眼眸里似还带着水雾。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两人相对而视, 空气中仿佛都涌动着难言的暧昧与尴尬。 黎止以拳抵唇, 轻咳一声:“封印没有受影响,上次会被束戎发现,多半也是赶巧。别担心,秘境里的日子应当还剩下三分之一,平稳进阶足够了。” 谢时宴直起身,面色相较方才也好了一些:“我知道了,多谢仙尊。” 他不说还好,一说黎止倒是觉出来了:“不必一口一个‘仙尊’,你我之间也并宗门里偶然相见的关系。” 谢时宴:“那……” 黎止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知道我叫什么吗?” 谢时宴还真被他问住了,老老实实地摇头:“先生在课上曾提过几位仙尊的名讳,但是…” “没提过我是吧。”黎止猜到后半句,但也没在意,只是笑了下。 谢时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点了下头。 “黎止。”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说过自己的名字了,甚至自到这以后还是第一次。 “我应当是年长你一些,可以唤我兄长,无需带上姓名。” 黎止或许比谢时宴大不了太多,但清寂仙尊可不是。能修炼到九尊的每一个人,少说也得活了有四五十年。故而谢时宴愣了一下,但眼前人的表情太过自然,他不得不将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黎止倒是亳无所觉,为了同什么“江兄”“杜兄”“贺师兄”一类区别开来,还非常霸道的不许人加姓。 即便谢时宴一向任由他得寸进尺,这次也难免犹豫了下。 黎止想哄人开口,谁知手都伸到储物袋上,这才记起来自己以防万一多装些符箓,把喜鹊留在了清寂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