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完全就是一种羞辱。 也恨他一边出轨一边忏悔,再跟她从忏悔到互相指责,把她逼到一个矛盾的尖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 她一直强势,不想当可笑的那一个,于是选择造反,却在造反的过程中被儿子看见,然后余生都要接受儿子冷冰冰的翻检。 当曾经在心里骂过多少次,咒过多少次希望去死的人有一天真的躺在这里,宋斯兰有一种撕裂性的快感,她想他罪有应得,到底栽在了何琳母女身上。 宋斯兰想笑,却潸然泪下。 周鸣初在旁边一动不动,直到卢静珠打来电话。 她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说这回的事是谷志德教唆的。 周鸣初问:“你怎么能确定是他?” “他跟那个谁认识。”卢静珠说她那个开车的前男友:“他们之前还见过面。”她已经几天没阖眼,慢慢地想起更多细节,比如谷志德跟撞人的畜生常约台球,又比如分手的时候,谷志德跟她说的那些话。 看透她劣根性的那一眼背后,分明也有一丝平静的审判。 他也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过,说她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记住要在他身边,不然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刚在一起的时候也说等了她很多年,是为了她离的婚。 到现在,是卢静珠一想起就毛骨悚然的程度。 周鸣初问:“你诊所的投资人是他介绍的?” 卢静珠说:“是他牵的线。” “他为什么这么做,你想清楚了?” 卢静珠抖着嗓子说:“想清楚了,他也是个神经病……”但报复的,应该不是她过桥抽板。 谷志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周鸣初点掉电话,仪式结束后跟许明灿几个人商量一些事,各有各的方法和渠道,所有人把头绪一碰,各自去忙。 回家后拧开音响,音乐铺满房子每一寸。 读书时候懒,在家不愿意出去,每次父母一吵架他就感觉房间在扭曲变形,刚开始希望自己耳朵能长一点,听清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后来希望空间能再扭曲一点,最好把他压聋,听不到任何争吵。 再后来音响一开,听不到任何争吵,乐器一吹,连自己的声音也没有了。 躺会,起来去喂鱼。 到缸边时手机震动,周鸣初抬屏看了看,伸手划开,那边传来文禾的声音:“喂?” 周鸣初打开盖,柠檬鲨的嘴立马拱出水面,被他用食盆把脑袋压回去。 终于打通他的电话,文禾在那边听到动静:“你在忙么?” “在喂鱼。”周鸣初说。 “哦,这样。”文禾犹豫了下,问道:“你……还好么?” 周鸣初只说了一个字:“好。” 隔着听筒,文禾看不到他什么表情,想了想又说:“你爸爸的事,你不要太难过了。” 周鸣初问:“你那时候不难过?” 文禾抿了下嘴角,当然难过,就是因为她也经历过难受过,才更能体会他的感受。 “节哀顺变吧,意外这种事,都料不到的。”她安慰他。 等很久,只等来周鸣初一句:“有电话,挂了。” 从头到尾他语气都很平静,但越是这样,文禾越是一颗心揪得不好过。 父母去世时她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