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点点头,虽然人还有点懵,但车子是早就看好的,于是提前几个月,她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辆车。 提车不久,跟着谷志德去应酬。 到dc后,文禾偶尔陪着谷志德去饭局,觉得他滑得像泥鳅,让人轻易找不出缺陷。她在这位老总身上学了一些东西,但总也学不会的,是他身上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或许是一种沉淀,没到时间,硬学也学不会。 dc的人喜欢吵,用潇潇的话来说就是有一种家嘈屋闭的疯感,但吵归吵,没有人敢不把谷志德当回事。 她在他们后面到的地方,下车时碰见周鸣初,他看见她的车:“刚买的?” 文禾点点头,周鸣初随意瞥了两眼:“你喜欢白色?” 文禾把车钥匙收进包里:“随便挑的,选这个是因为流通率高。”以后再换车,这个颜色好出二手。 进电梯,张吉安挡着电梯门,朝她笑:“这个车好看,车牌也好记,又吉利。” 上去以后碰见范鹏,他扬声喊了句周总,过分夸张,过度谄媚。 而文禾分明记得他跟周鸣初并不对付,之前在深圳的展会上喝得死去活来,当时的一部经理还说过了,他们之间就是有过节。 但应酬场上的人大都会变脸,宁折不弯的要么是大佬要么是傻逼,范鹏还不到大佬的级别但也不至于当个傻逼,周鸣初早已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回到这个圈子里,还是得老老实实,审时度势。 场子很大,文禾一直跟潇潇并肩,有几个中年男喝多两杯开始讲黄色笑话,还恶趣味地看她们反应。 这种时候就要靠潇潇,她直接讲男同见闻,听得一班大老爷们像生吞了蟑螂,强颜欢笑。 潇潇越讲越上头,还意犹未尽,文禾实在笑得肚子痛,见好就收,拉着她走了。 转头到另一边,有人在讲行业内的新鲜事,哪家的飞检没过,哪家的财务进去了,哪家的采购又被查之类的。 一提采购,有人讲到e康这几年也送了不少人进局子,还提到杨宇。 范鹏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忽然插嘴:“那不是我们文美女的前男友么。” 他一句话,所有人看向文禾。 范鹏还一副心疼样,上上下下瞟文禾:“听说他还动过手,真动手假动手,打你哪儿了?” 文禾看着他,一旁啪哒摔了个杯子,张吉安连忙起身:“不好意思,袖子碰到了。”他喊服务员捡杯子,又催人来打扫。 本来这么一打岔话题该过就过的,范鹏却非要唉声叹气:“我们文美女挺可怜的,好好一个姑娘,怎么碰到这种事?” 这种情况下与其支支吾吾,不如大方承认。 文禾也早过了会觉得难堪的时候,淡定道:“没什么可怜的,主要是眼光不好,运气也不太行,总是碰不上好人。” 范鹏还想说什么,谷志德伸手拨动转盘,他连忙起身伺候。 要不是谷志德,他还开着他那辆破丰田。 潇潇安慰文禾:“老范是个傻逼,他的话你别理,贱兮兮,我听说他以前不这样,破产以后就不对劲了,有毛病,看到都饱死了。” “没事,他说他的。”文禾觉得自己应该也算跟范鹏结了梁子,也许是之前深圳抢单的事,又也许是不久前调货的事,总之在dc这个环境里,同事处成仇人太容易了。 中场出去补妆,文禾闻到自己身上的烟酒味,往手腕补了点香水。 周鸣初出来洗手,闻到一阵木质调的香味,跟她以前用的不同。 她以前喜欢喷花香调的香水,后来和他在一起很谨慎,过夜后不会喷香水,出门时总要趁打领带的时候仔细检查他身上的味道,唯恐沾到一点被人发现。 如果喷了,更是不许他靠近,电梯里都要离八百米远。 两人都面无异常地洗手擦手,周鸣初问:“什么叫总是碰不上好人?” 文禾说:“没什么,一句应付的话而已,你不用多想。” 周鸣初学她的语气:“我没有办法不多想。”又问:“我跟杨宇一个样?” “那你可以当作我剔除了你。”文禾收起东西,周鸣初朝她逼近一步,低头问:“剔除我又是什么意思?” 文禾往后退了一步,当他喝醉胡搅蛮缠,低声说:“周总醒醒酒吧,我先进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