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借来的西装,年乐忍痛再次打车,一回到别墅立即换上日常衣物,来到厨房,只见冰箱里的饭菜霍蔚然几乎没有吃,似乎是吃不惯备制菜。 饭菜不能浪费,年乐只好将菜热好准备自己吃,给霍蔚然准备再做新的,但是热菜的功夫,霍蔚然已经下楼,还顺带拿了餐具摆上桌。 弟弟明显没有注意到这是预制菜,坐在年乐对面,心事重重的一筷接一筷夹菜,年乐保持安静,免得他发现饭菜问题。 两人沉默了一顿饭的功夫,霍蔚然将碗碟放入洗碗机,年乐顺势去客厅复盘今天的棋局。 霍蔚然有些僵硬的坐在沙发上,抬眼一遍遍注视着眼前人,坐的位置挪了七八次,硬是从一个沙发挪到另一个沙发,最后挪到年乐旁边。 霍蔚然已经察觉出来,年乐在意昨天自己醉酒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一言不发。 年乐刚复盘完棋,准备再摆几盘,一抬头便看到霍蔚然不知什么时候坐到自己身边,手中拿着kindle迅速低眼看书,一副勤学苦读的模样。 这么近的距离,抬手容易碰到他,年乐挪动棋盘棋罐,往旁边坐了坐,霍蔚然坐在原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文字,感觉到身边人的疏离,胸口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酸涩。 他是不是觉得,未婚夫越了解越差劲。 不仅性格不好,没有前途,还是个酒鬼。 澳洲未成年禁酒其实很严格,霍蔚然作为赛车手更不可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反应能力,只有昨天,鬼使神差的喝了那么多。 霍蔚然想要开口解释,在心底模拟不知道多少次,但从年乐的角度看,事实怎么也胜过雄辩。 这算是两人相处以来的第一次冷战。 霍蔚然想要告诉他,今天白天所有的时间,自己都在不由自主的想他,哪怕清楚知道两人只不过是包办婚姻,却还是难以控制。 年乐只是不跟自己说话,身体远离一点,霍蔚然却感觉有东西在心上来回磋磨,头一次这样痛苦又煎熬。 结束冷战至少要一个人先服软,但服软意味着什么,霍蔚然再清楚不过。 霍蔚然不想成为母亲口中,被“小媳妇”管着的人,不想看到她得逞的表情,更不想对另一个人,失去尊严自由的言听计从。 那是以“爱”之名构成的套锁,霍蔚然不想被驯服,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再次落在旁边人身上。 心底不断的响起声音。 跟我说说话。 看我一眼也好。 年乐注视棋盘,再看手边的记谱本,脑海中不断演绎这局棋的可能性,一只手缓缓夹起枚白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