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更是受到压制,这能直接影响十万兵马的手段肯定非同小可,其中的图谋怕是惊天动地!” 想着想着,陈错忽然眯起眼睛。 淡淡的波纹在周遭荡漾,在这波纹之上,一道道人影起伏不定,化作虚幻人形。 这本是陈错用来遮掩他们这些人踪迹、气息的手段,但正被一股力量侵蚀着、破坏着。 “我这遮蔽手段,乃是以人道为根,辅之因果皮毛,借画皮之法,遮蔽本质,是鱼目混珠之法。但在四方血气升起来之后,整个东岳都被一股力量笼罩,不断的侵蚀山中各处……” 一挥手,淡淡光辉再次笼罩周边,那荡漾着的涟漪慢慢平息下来,但周围的威压却越发浓烈,淡淡的红色竟开始侵染白雾。 山下,那阵阵口号不仅没有平息,反而越发激烈,多了几分声嘶力竭的意思,甚至开始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音节。 听着声响,陈错皱起眉头,表情肃穆起来。 “气血既已唤起,按理说这些兵勇该是精疲力尽,不去修养,便要伤根基,留下病根,这齐国再是财大气粗,一下子少十万兵马,也要元气大伤,如果被人所趁,怕是要有灭国之祸。” 想到这里,他忽然一愣。 “算算日子,这些兵马从离开邺城抵达泰山,过去了七八日了,我因化身便利之故,所以能提前抵达,在巩固人道感悟的同时,又布置了一番以作后手。这段时间,太华山那边倒是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倒是那周国召开了佛道大会……” . . “十万兵马的气血,果然非同小可!” 浓雾之中,身着道袍的吕伯命立于一块方石上,手上捏着印诀,一枚枚血色符篆从头上飞出,一枚一枚的悬于身后,组成了一个圈,不住旋转,释放出血色的光辉。 “但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道人,听见此言,也都咧嘴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道:“这怕是不容易,毕竟领兵的兰陵王,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 另外一名道人却道:“不错,福德宗有心要染指世俗龙气,又怕牵扯因果,于是让这敬同子主动脱离宗门,却还是那般颐指气使,不知进退,虽然知道逢迎皇帝,却得罪了内侍和后宫,方有今日之灾。至于那兰陵王时常劝谏,说话还不中听,皇帝早看他不顺眼了,这次让他过来,这意思当然明显。” “不错!”吕伯命冷笑一声,“时候差不多了,定门子该动手了!” . . “万胜!万胜!万胜!酷卡!噶卡!万胜!” 军阵之中,寒声嘹亮! 一个个兵卒扯着嗓子嚎叫着,因为太过用力,他们的脸上青筋浮现,面色通红,很多人甚至嚎叫到嘶哑,却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从中军的兵卒,到两翼的骑兵,乃至那负责后勤辎重、搬运粮草的辅兵、军吏、杂役,从上到下,几乎所有人都在忘我的叫喊着! 他们的眼睛里满是狂热之意,没有半点其他情绪,像是被高超的将领动员起来一样,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近乎嚎叫的口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依从着心底的念头,仿佛发泄一般的嘶叫着,似乎要将全身的力气都通过声音吼出去! 只不过,在那震耳欲聋的口号声中,却时不时的会夹杂着某种古怪的音节,开始便如杂音,但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发出同样的古怪音节,这杂音慢慢盖过了口号,便成了主流! “停下!停下!停下!” 在人人咆哮的队列中,却有一道格格不入的身影—— 正是戴着面具、策马疾奔的兰陵王! 此刻,这位高齐宗室,正如无头苍蝇一般在队列中左冲右突,他焦急的高声叫喊,想要将陷入狂热的兵卒们唤醒,因为以他的武道修为,已然能够感觉到气血狼烟,而他的眼睛更是清楚的看到,这跟随自己一路而来的骑士和兵卒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很多人已是脸颊凹陷,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这还只是泰山西边的队伍,至于其他三个方向的情况兰陵王已无从了解,负责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