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相扣的手,领域“共感”发动,迭加再度扩张的领域,伊莲娜终于“看见”。 欧泊踏着领域感知外一米的范围在看着这边。 难怪她没有发现,这个距离实在巧妙,如果不是凯多,她今晚绝不可能发现暗中跟随的欧泊。 “是他。”伊莲娜远远望着那个角落,心思复杂,“没事,不用管。”欧泊一直在跟着她……这个距离太巧妙,他怎么会知道她习惯的侦查范围?是巧合吗? 算了,她现在没有闲工夫去探究这些,两相无事已经是侥幸了。 伊莲娜收回目光,低声叮嘱凯多,“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得到凯多肯定地答复后,伊莲娜转过拐角,走到泰佐罗面前,居高临下,眼神平静无比。 泰佐罗在香波地混迹多年,自然能辨别出眼前少女衣裙布料的华贵。 在香波地,有些东西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那些贵族即使多番折腾侥幸买到,也会小心万分地保养爱护,将之作为高贵身份的象征。 眼前少女的衣裙正是如此,香云纱……这种只能纯手工制作、制作工期长、专利独家的布料名贵的连泰佐罗也只是侥幸在卡特商社最顶级的拍卖会上见过几次。 名贵到即使开始一刹那被少女容色所震撼,所有的杂念也被这件裙子全都压了下去。 能拥有这种布料做裙子的人,即使不能断定说非富即贵,背景也绝对极其强大。 但……这位少女对自己的打扮又不算上心,华贵的衣裙没有保养的痕迹,仿佛这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裙,连磨损也毫不在乎。 以泰佐罗的眼力,根据眼前人走动时的细节和裙子的磨损程度是可以判断出她对这件裙子的态度的。 泰佐罗最拿的出手的就是圆滑处事和对细节的观察,因此对自己的判断极其自信。 何况这位小姐的表情里没有因为“阶级”和“平民”观念带来的下意识厌恶和轻视,而是一种泰佐罗看不懂的悲悯。 能有这样的悲悯,对他们就没有恶意;毫无人性的贵族,是不会在乎平民与奴隶的痛苦的,或者说,贵族的快乐恰恰建立在奴隶的痛苦之上。 泰佐罗来不及思考太多,他对面前的女性做出了最终的判断:不是贵族,但背景一定不简单。 他警惕地站起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抱着渺茫的希望——如果贵人怜悯,丝忒拉就还有救。 当然,这希望极其微小;不到卡琳那个级别,谁能让天龙人让步;即便卡琳贵为卡特商社社长,不也只能委婉要人。 那双青蓝色的眼眸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幽深,没有怜悯,没有感慨,反而带着一种所有人无法理解的平静。 伊莲娜没有说话,她在思考。 眼前的人可怜吗? 可怜。 见过吗? 见过的。 最可怜吗? 好像也不是。 白胡子海贼团见证过的苦难太多,多的让人麻木;多的让伊莲娜不忍去看,不忍去听, 人世苦痛千万种,与那些家破人亡相比,眼前的苦难如此渺小轻微。 她听见有人在耳边说,伊莲娜,如果你帮了他们,就会面临留下痕迹的风险。 为了这样的小事,留下把柄、甚至可能被世界政府发现,浪费所有人的心血,值得吗? 值得吗? 如果你又任性了,怎么对得起其他人为你的付出? 如果因为这些事暴露了,会牵连多少人? 万千杂念一起,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伊莲娜没有说话的片刻,丝忒拉小声提醒泰佐罗,即使换了一身衣裙,伊莲娜的容貌也很难被她忘记,“白天我见过她,在卡琳社长身边。” 丝忒拉的提醒印证了泰佐罗的猜测,眼前的少女果然不简单。 一个疯狂却合理的想法从泰佐罗那颗不甘地心脏跳动起来。 在这沉默的片刻,伊莲娜看见了泰佐罗脸上的希冀与潜藏的绝望。 那一刻,她洞悉了泰佐罗的想法。 “你想救她。”少女如此肯定的判断落入泰佐罗的耳朵里。 迎着皎洁的月光,伊莲娜轻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