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用抱枕打他。 白胡子愣愣地听着她教训。 “要是出于爱,什么不能商量?为什么一定要自说自话地帮我选择?”少女蹙眉看他,“大包大揽一切却连一个字都不肯和我解释,如果我不找纽盖特,你要这么别扭到我等不下去吗?然后我们这辈子就这么错过了,纽盖特再后悔都来不及的。” 是了,他怎么忘了。 过往的记忆在此刻重迭,年幼的伊芙与长大的伊莲在面前重合,只是,曾被一样教训的佐伊,已然故去。 白胡子苦笑,佐伊先生犯过的错,他竟然又犯了。伊莲娜平生最恨,就是以为她好的名义,毫不告知就替她选择一切。 他转身,把少女揽进怀里,“原谅我吧,伊莲……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伊莲娜的眉头在他怀中松开,少女的唇印在他脸上,“原谅你啦。” 白胡子静静感受着她的依靠,听着她说话。 “原来纽盖特在想这个啊——在吃凯多和玲玲的醋。” 凯多和玲玲确实分享过他们的冒险、所见所闻,希望借此能让她动心,她也确实很好奇那些信上叙述。在海上盛开的花海,会变色却泾渭分明的海水,层层累起、似乎联通天地的岛屿………伟大航路的一切都那么神奇,那样惹人注目,叫人怎么不心痒? “凯多说的海上花海是很美,托特兰的一切也像玲玲信里那么神奇,但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啊。” “树木要有根的,我的根就在莫比迪克,没有了纽盖特,没有了莫比迪克,都不算我的家。”少女不假思索,“所有的一切,我都在等纽盖特开着莫比迪克带我去看啊。” 所有的地方,我都在等你带我去看。 所有的美丽绚烂,没有你就没有意义。 浮萍无根,白鲸为托;时至今日,白鲸就是浮萍的根,牢牢扎进彼此血肉之中,早已密不可分。 唯你所在,寄托此身,如此而已。 白胡子所有的、一切的挣扎、理由、避让,都在这一句话前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金发、月牙胡的男人紧紧地抱着心爱的少女,觉得从前退让的自己实在可笑,伊莲已经如此勇敢,他还在畏惧些什么? 他从兜里掏出那枚准备好的玉戒指,为所爱的少女戴上,“伊莲,你愿意以我妻子的身份,从此冠上爱德华的姓氏吗?” “笨蛋纽盖特,”伊莲娜笑中带泪,在白胡子脸上印了一个响亮的亲吻。“我愿意。” 白胡子把她抱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地转圈圈。 下一刻,门轰然洞开,欢呼声响彻整个莫比迪克号。 御田挠头笑着,他身后,马尔科和比斯塔抛出花瓣, “婚礼!婚礼!” “宴会!宴会!” “伊莲娜厉害!正面怼上去了!” “老爹终于说出口了!” “老爹真是急死人了!要是靠你说出口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白胡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这群混小子!偷听是吧!” “伊莲娜救命!老爹开不起玩笑要打人了!” 怀迪贝终于放下心头大事,此时也是展眉一笑,“行了,把伊莲交给我吧——婚礼之前,你们分房睡。” 众人一通起哄,任是白胡子也不由不自在地咳嗽几声。 伊莲娜不好意思地朝白胡子笑了笑,怀迪贝牵住她的手,离开了喧哗的房间,往自己的卧室走,有孕的时夫人正在那边等她们。 没走开多远,还能听得见白胡子“库啦啦啦”的笑声。 怀迪贝牵着伊莲娜的手,像是小时候一样,“原来你让我把老爹弄回房间是为了这个,胆子变大了,很有长进嘛。” 面对怀迪贝的调侃,伊莲娜轻轻靠在了她的肩上,“是怀迪贝说的嘛,纽盖特是个笨蛋,但我不是啊。” “婚礼想定在什么时候?” “等时夫人生产完吧……我还得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