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退反进,放低声音贴心问道:“吱吱?” “谁让你帮忙?你能帮上什么?我需要你帮忙吗?”奄奄一息的大白怪物嘴巴半点不饶人,它缓了缓,攒了些力气继续发凶:“没听见我说的吗?滚远点!” 小黑鼠闷不吭声看着始终背对着它,无精打采的大白怪物。 “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一只小耗子也敢骑到我头上了。”大白怪物自嘲,奈何骨头碾碎了般的疼,用不半点灵气。 小黑鼠抱着果子礼貌地退到洞穴口,背过身。 过了几息,它听见后面铁链响了下和轻微摩挲,以及凝聚在它身后的打量视线——大白怪物转过身来正盯着它。 想起和它差不多大点的白毛团子,小黑鼠好奇得厉害。不过它忍住没回头看,否则大白怪物一定气得又破口大骂。 洞内陷入沉默。 小黑鼠托着腮,不由自主地回想看见的大白怪物。 真的好小一只啊,顶多和它差不多大,毛毛绒绒的,像极了俗世中富家公子小姐拿在手中把玩的绒球。 难怪先前被大白怪物压在腹部底的时候,它就觉得这重量不太对劲。 小黑鼠全神贯注听着后面的动静,偶尔会传来铁链和翻身声,仔细点还能听见依旧虚弱的呼吸。 大白怪物不出声,小黑鼠也不动。 大抵过了几个时辰,听着后面渐而平稳的呼吸,知道大白怪物坚持不过约莫睡熟了,但小黑鼠还是很有识趣的没有去看。 跟着睡了一觉,方醒小黑鼠就察觉到身后那道又紧盯着它的视线。 它稍稍往左移,那道视线如影随形跟着往左移。它又往右移,那道视线不放弃地紧紧黏着。 小黑鼠好笑又无奈,为了避免后面的大白怪物提心吊胆,还是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掐算着又过了半日。 “黑耗子。”尚带着几分奶稚气,颐指气使的清越声响起。 小黑鼠慢慢转身,光线昏暗中,它又一次看见变小后的大白怪物。 养精蓄锐完毕的大白怪物双爪交叉,下巴高扬,金眸睥睨着它,好不威风:“看什么看?没见过吗?!不准看!” 确实没见过。 小黑鼠心里想,一边埋下头。 “过来。” 等到小黑鼠走近了,大白怪物上下打量,很是嫌弃:“长得油光水滑胖不溜秋的,还抱个臭果子,耗费我这么多灵气。不然凭那个狗东西,能暗算到我?” 油光水滑的小黑鼠:…… “先勉为其难让你再在这里多待几日。” 小黑鼠顺从地叫了两声:“吱吱。” 这声谢谢很好地取悦了大白怪物,它道:“抬起头来。” 这一抬,猝不及防对上凑到面前放大的毛毛脸:“身子挺直。” 小黑鼠听话地打直鼠身。 于是大白怪物又一次站得更近,蓬松的白毛划过皮肤,淡淡的清香涌入鼻尖,小黑鼠紧张地连眨几下眼睛。 后者并未注意到小黑鼠的异常,金眸满是凝重。突得,白里透粉的耳朵一弹,绷直。爪子轻放在鼠耳和猫耳小尖毛上,来回比了好几下。 金眸一下得意起来,先前还扭捏的羞愤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可真矮。” 矮吗? 它怎么觉得它们差不多? 小黑鼠悄悄看了眼毛茸茸的粉耳朵,识趣地没有说出来。 重新确定自己的威严,大白怪物退回去梳理起自己略为凌乱的毛发。 小黑鼠试探的就地坐下,这次果然没得到大白怪物的驱赶。 听着铁链晃得叮当响,小黑鼠撇过去,正好对上冲着它这边的粉嫩猫爪垫。 好像软白糯米糕中点缀了桃花瓣啊。 门齿发痒,肚子咕噜作响。 ——它有些饿了。 小黑鼠嗅了口果子,看了眼旁白还在舔毛的大白怪物,认真地擦了几下。 烂熟的果子轻轻一掰,就从中间裂成两瓣。 “吱?”吃吗? “吃什么?” 递到面前的橙红果肉汁水充盈,清香扑鼻。 大白怪物撇嘴:“不吃。这么丑,一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