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连骆驼蹄子底下践踏过的花都要怜惜一番,却只对她那么差劲。 现在又想唱哪一出,喝醉了,将她当成什么替代品么。 “翠翠,你怎么了?”解清泽捧起她的脸,神色既茫然又慌张,胡乱地抹去她脸上的泪,又道,“我带你回家好不好,我命人种了两棵你最喜欢的垂丝海棠,还不知来年会开出什么颜色的花来呢……” 可是她根本没见过垂丝海棠啊,她根本没见过海棠! 她扑在他的怀里,哭得更痛苦了一些。 解清泽怀中僵硬了不少,见她这样,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了,只抱着她,任由她在他怀里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累了,抬起头来,麻木而平静地看着解清泽,“你醒来了吗?” 解清泽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我是谁?” “翠翠。”他不假思索道。 “果然还是没醒。”她麻木地转过身,揉了揉有些发懵的额头,随便拿起块掌柜提过的腌白萝卜吃到嘴里,酸脆可口,果然很好吃。 “翠翠,你怎么了?”解清泽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转过身来,有些恶狠狠地盯着解清泽,将嘴里的萝卜嚼地嘎吱嘎吱响,“你这都是什么毛病,也瞧不出来是喝多的样子,怎么就一下换了个芯子?” “到底怎么才能清醒过来?”她捏着解清泽的脸威胁,“我灌你一碗解酒汤如何?” 面前的人睁着一双勾魂夺魄的潋滟眸子看着她,口中却道,“翠翠,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 她深吸了口气,平静道,“殿下,眼看着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吧,殿下还记得如何回家吗?” 解清泽似是不敢再惹她一般,点了点头。 她任劳任怨地将披风披在他身上,又问,“那我们还需和掌柜的说一声吗,还是直接走就好?” 解清泽又摇了摇头,“阿笙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那我们回去吧。”她看着解清泽,强撑着笑了笑,“殿下不能再胡闹下去了。” 解清泽将她揽到怀里,又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接着伸手捂在她的眼睛上,她从他的指缝里看到些术法的白光,再睁眼时,他们已经手拉手落在一个院落内。 她看着眼前被白雪覆盖的亭台楼阁,却突然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一景一物都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觉得恍若隔世,又让她生出几分茫然的心痛。 夕阳西沉,解清泽拉着她的手,挥出一道术法,院中便掌满了灯火。 解清泽引着她踏雪向前走,又回过头问她,“怎么了翠翠,为何是此种表情?” 这个地方为何……陌生又熟悉。 她路过一盏灯,灯架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鹤,嘴里衔着摇摇晃晃的灯箱,这灯离面前的正房十步远,若是她来装点这院子,若是她来装点这院子……是不是也会在这里架上这样一盏灯…… 前面的解清泽又一脸疑问地回头来看她,“翠翠,怎么停下了?” 若是她,是不是也同样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是不是也同样被这样的男人牵着手……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才会如此胡思乱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