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一片萧条,也不知城门关了多久,大部分人涌进去后便没了力气,只能在地上爬着,挨家挨户地敲门,却无人应答,亦或是也不剩几户活人了。 走在大道上,前面忽然闯过一队二十几人的官兵,为首的看打扮像是这里的地方官,却面露凶相对着解清泽怒吼,“你是何方妖邪,为何破我城门!” 官兵纷纷亮出兵刃,和解清泽在大道上对峙,而那些地上爬着的人看到兵刃后,赶忙瑟瑟发抖地缩在一旁。 她从背面看见解清泽抬起手,缓缓握成爪,又用了好长时间和极大的力气才松开,向前伸指着那个领头的,“你,可是此地驻官?” “是又如何!”那人站直了身子,一脸奇怪地打量他,言语不客气道,“你究竟是何方妖物!为何要坏规矩!” 突然砰地一声,她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竟是解清泽一掌将那官员和他身后的士兵全都打飞在地上。 他三两步走上前,狠狠踩上那想要起身的官员胸口处,语气狠厉,“规矩,你告诉孤是什么规矩!你们在用人饲养邪祟,是谁下的令?” 他衣领上的翎羽因他的怒气而在空气中摇摆个不停,那官员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嘴里呕出一口血,突然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神情转为恐惧,“殿,殿下……殿下……” 解清泽似是不解气,又猛踏他一脚,将他踩得再也起不来身,才一震袍袖,亮出自己那块铁牌,咬牙切齿道,“传孤令,三柱香内开粮仓,给全城灾民分发粥食,否则具以死罪论处!” “还不快去!” 后面横七竖八的官兵本来还畏畏缩缩着,见解清泽又要发怒,急忙爬起来就跑。 他们走后,四周爬来无数人,嘴里极具苦痛地念着,“救我们,大人救我们,救我们……” 无数双手挣扎着去抓他的衣摆。解清泽冷着眼环顾四周,嘴里呕出一丝血,随后他抬起手背抹去那丝血,用那积聚着阴霾和霜雪的眼神盯着满地人瞧。 “喂,和我说说话。”她突然听见解清泽这样说,可是他的动作也不曾变过,她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在和她讲话。 “殿,殿下可是叫我?”她打开车门,刚从里面探出个头来,却被解清泽的结界封了回去。 “就那样待着,和我说说话。”他又道。 “说,说什么?”她的心难以抑制地紧张起来,“殿下想听什么?” 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脸有所松动,“什么都行。” 她的脑中飞速运转着,又听他突然补充,“高兴的,讲些高兴的。” 高兴的,高兴的? 可为何她此刻想到的,都是解清泽刚刚哭时的模样。 她猛地掐了自己的手心,直起身子对着他道,“那日殿下杀了那只蝎子精,我用骆驼驮着殿下回去。那些村民们刚要饮下碗里的毒药,我冲上去抢过,告诉他们沙漠之害已除尽,众人欢腾,是殿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