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黏糊在一块。她却跑到这个山旮旯里,让他“独守空闺”。 夏秋之交时,海拔三千米的基地常落大雨。窗外大雨倾盆,雨落竹叶,清脆有声。狭小逼仄的宿舍里,梁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潮气,头发湿润,脸颊冰冷。他将她抱在腿上,剥开她肩头的薄衫,露出浑.圆柔软的香肩。 在雨声里,她缓缓地坐上去。两人都专注地享受着交融的一刻。良久,他捧起她的脸,看她颤抖的眼睫簌簌如蝴蝶,看她为他动情的模样。 在基地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最苦的是她跟随教授去野外考察熊猫那段时日。一行野外考察队,穿着厚厚的登山装,在茂密的植被间踩着羊肠小道艰难行进,风餐露宿。 生活上的困苦可以克服,难以克服的是她对梁津的想念。在山里没有信号,根本不能打电话给他,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见了什么人。 想他想到会在睡袋里蒙着头哭。 考察时常走悬崖峭壁,以前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什么生死概念。但是,自从在冰天雪地里失联过一次,被梁津抱着打屁股后,她变得格外惜命。 梁津没有了她,会很难过。她才不舍得他难过。 等这段考察岁月结束后,她整整瘦了十五斤,梁津抱着她,觉得她骨头硌着生疼。 他贪婪地摸着她的脸颊,她的发,摸摸她因为风餐露宿而重新变得凹陷紧致的小腹,终于对这种夫妻异地的生活感到厌倦。 他不舍得再让她出去东奔西跑,风餐露宿了,他要她回到海城来,回到她身边。 他要时时刻刻看着她,抱着她,搂着她。 身体上不能时时刻刻索求她的痛苦还是其次,最主要的痛苦,是她在山里没有信号,他不能及时收到她任何讯息。他害怕,每一次见她就是最后一次。每一次缠绵就是最后一次。 这不,将她的游乐王国建好,就是把她拽回锦城最好的手段。 他想,他的小女孩快要二十二岁了,让她在外头飞了两年,也足够了。以后,他要她在他的领地范围内。 游乐园落成后,要取名。 梁津大手一挥,直接取名为“小萱的乐园”。 对此,周萱表示抗议。 “喂,这好歹是一个花了大价钱的游乐园,这个名字也太随便了!!会影响它的客流量的好不好。” 她坐在他膝头,手指揪着他领带。 “影响也无所谓。”梁津瞥了怀里的小女孩一眼。反正这个乐园诞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接待游客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