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正胡乱想着,那人两手捻着她的下巴,便抬起来了。 督主昨夜也这样,跟捻小猫小狗似的。 “真真绝色。” 那人眼浮惊艳,凑近看她,夸道,眼神灼热。 鼻息喷拂在她脸上,痒痒的。 阿荔想说:你也不赖啊! 这和尚确实容貌出众,头被烛光照得蹭亮蹭亮的,一身白色袈袍,偏生面如冠玉,水月观音,教人不敢亵渎半分。 那人执起她的手,慢慢牵引着她。 嘴里吟道:“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他念佛经定也是极好听的。 洋洋盈耳,玉石之声。 阿荔被推在床上,发髻散开,新鲜的桃花枝桠落在一旁,青丝铺开。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那人上床跪在她身侧,低头看着她浅浅地笑,眼中又痴又迷,嘴里又吟了一句。 这人会的诗可真多。 阿荔手放在背上,摸索着她的刀。 那人还待要来解她的衣裳。 虽美色当前,可也不能让人平白占了身子。 阿荔一急。 一手从背后抽出武器,腰腿发劲,一脚劲风落在他胸膛,那人措手不及,被踢倒在地上,阿荔身子凌空急转,一把小刀便已架在和尚脖间。 形势陡转急下,阿荔将他压着,眼神锋利。 长发轻泄,撩拨着他的脸,馨香入鼻。 “笑什么笑!” 阿荔恼烦他这处变不惊的模样,刀又压了几分,见着血痕,沾在刀锋上。 割喉这法子,她用的不好,没那么大力气,如果是用的剑或者大刀还好,可是这刀太小,她一刀切不断喉咙,溅得满身脏污不说,还容易平白惹得人惨叫,引了人来,逃脱也麻烦。 “美人如此主动,竟好这口,奚某实属意外。” 那人说话仍是不急不缓的样子,慵懒磁性,手被她腿压着,还不忘占便宜,摸索着小腿,调情似的。 阿荔冷笑一声,小腿一用劲,往那手上一压,得意地听着骨头错位的声音和男人的闷哼。 哼,这人太讨厌了,色胚子!用化尸水算了!把脸毁得亲娘都不认识最好! 阿荔心里念叨着,又用空出的手去腰间摸小瓶子。 画风突变,阿荔刚摸着那瓶子,胸前被指节点,竟动不了了。 被点穴了? 这和尚会功夫? 收集的信息里没这技能啊! 阿荔暗自用力想冲破那穴道。 男人直起上半身,顺着她跪着的姿势,笑得邪魅,揽着她的臀儿便将她抱起来,轻巧地丢到了床上。 阿荔听着他揉手腕的声音,“咔嚓”一声,骨头便回归正位了。 唔……这人有什么是不会的么? 没听说还会正骨之术啊! “你在寻什么?” 那人脱了外罩的白色袈袍,上了床,笑得仿佛救世救难的菩提般亲和,又有一股少年的明朗气。 衣衫被解开了两层,循着她的手摸出那小瓶子,男人拿起来细看。 “哦?化尸水啊?这可是个好东西,就当美人送我的定情信物吧。” 瓶上写了名字,那人念出来,说完厚脸皮地将那瓶子跟袈袍放在一处,又上床来坐在她旁边。 “你这么定着,好生无趣,跟画里的人似的。” 似是极遗憾,他眼神透露出可惜,忽用指节往那胸前一戳。 穴道解了,阿荔眼疾手快地出手准备逃,却被轻易制住压在了身下。 手脚锁着,动也不能用。 男人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又被霸道的躯体完全压制着,难以言说的心痒感又从下体升起来,腿间润了。 “嗯?这香味可是美人的体香?” 那人含住她的耳朵,一边嗅闻,伸出舌尖在舔,声音低沉又暧昧。 “唔……” 控制不住的呻吟。 她咬住唇,不愿再让这声音泄露出去。 “叫出来,想听你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