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敏柔。 “就在这一块,我印象中就是这个位置。” 叶晓霜抬起头,为难地看着单坤。 事情过去了五年,案发现场已经是大变样,到处都是青砖绿瓦,再不复当初的乱石堆积、破败不堪。如今的这里,已经成了河州人休闲散步的绝佳场所。看看这里的热闹欢乐都可以知道。想要挖开地砖、一探究竟,几乎是不可能的。扫了一眼以肖博录为首的陪同人员,一个个面露不安,他再次肯定了重探现场的不可能性。 再次看向凶手闫敏柔,女孩很平静。 “当时那群流浪狗,你知道从哪里来吗?”他问她,语气并不冷漠。 “就是周围的树林里,我看着他们跑进去了……” “没想过阻止吗?” “我怕狗。” 说实话,这个答案,单坤很难信服;可不知为什么,又找不到反驳理由。在深深地看了眼女孩后,他抬起头来,把目光落在周围的树林里。 其实是一片竹林,枝叶繁茂,当地的警察告诉他,五年前,这里确实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后来市里进行绿化,就将大部分树木移植,一度成为了光秃秃的一片,引起市民的不满。为了缓和市民的情绪,政府经过研究决定,将这里建成竹林,因为竹子的生长比较快,两三年的工夫,就已经“绿树成荫”了。 看来树林里的现场也没有了。 单坤这样想着,有些失望,却没把话说出来。只是径自走入了前方的竹林。 这时候,叶晓霜和魏树反倒拿不到主意,要不要跟过去。好在,也就十分钟的工夫,单坤便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走吧。”他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哀叹。 叶晓霜和魏树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压着闫敏柔上了车。程宛紧随其后,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竹林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还没看清,人就不见了。无意间回头,再次和单坤四目相对,瞬间恍然,原来他也是知道的。两个人的心有灵犀,仍旧存在。 “闫女士,你确认你所说的一切就是真相吗?” “单警官不相信吗?” “我刚才在那个竹林里转了一t?圈,没有看见一只流浪狗。” “此一时彼一时,自从这个公园起来以后,一段时间经常发生流浪狗咬人的情况,尤其是那些孩子。好多人到政府大楼反映,城管组织了打狗队,见一只抓一只。这件事还引起了很多爱狗人士的攻击,不过大部分人都是支持的。后来,树林被砍伐、建成了竹林,又安排人经常巡逻,在这一片已经很少看到流浪狗了。有时候,小孩一个人在这里玩,家长也不用担心……” “是吗?”单坤笑了一下,笑容中有些苦涩。 “单警官,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我就是个女孩,而且当初只有十五岁,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杀人、埋尸……事实上不管男女,在极端状态下,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当时的我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他侵犯我、不能让他发现妈妈,所以我抓起一块石头,使尽全力去砸他的头,用力地砸……我记得当时的他满脸是血,好恐怖啊。” 闫敏柔说到这,突然笑了一下。而叶晓霜却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冷战。 “后来发现他死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能让别人发现。于是我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 “就你自己吗?” “当然,大半夜的,谁帮我?” 单坤看着她,他承认,证词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但他始终无法相信,当时十五岁的闫敏柔可以独自一人做到杀人、埋尸,甚至连流浪狗都在帮她…… 回过头来,单坤不再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现在是下午六点,下班时分,公路上人流如织、叫骂声、喇叭声,你来我往,响个不停,整座城市都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人间烟火,让人感受到一种活力;可车内却显得死气沉沉,闫敏柔不说话,程宛也是沉默寡言。偶尔对上自己的目光,而后又迅速移开,这让他有些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却又不方便开口。就这样如鲠在喉,忸怩着,矛盾着。 单坤的异状,程宛看在眼里。她知道他在怀疑。是的,这事情的确可疑,却又无所凭证。 她觉得他应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