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祥失踪后,派出所找过她,确定和她没有关系。”单坤说完,认真地看着对面的女子。 程宛以手托腮,望着窗外,沉默了片刻,她说道:“宁秋叶为了躲过家暴,来了个假死、逃离魔掌;妻子‘去世’,别的女人又提出了分手,闫家祥心情郁闷,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了唯一的女儿身上。刚开始,闫敏柔为了母亲,还可以忍辱负重;时间久了,闫敏柔也承受不住身心的巨大压力,终于举起武器,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不可能吗?” “可能,但现在有两个问题。”程宛举起两根指头,“一,如果宁秋叶还没有死,她现在在哪儿;二,如果真的是闫敏柔杀了人,尸体在哪里。她住的地方可是城里的正规小区,不是农村的自建房,想要藏尸,可没那么容易。”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如果这些问题可以解决,所有的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单坤摸着下巴,思考着问题,时不时地向程宛投去期待的眼神。 “你看着我干什么,这是你的工作,与我何干?”程宛再次低下头,夹起一片羊肉,放在锅里,若无其事地涮了起来。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前后脚来到河州?” “充其量也就是巧合。” “这么巧?”单坤弯起嘴,轻轻地笑了笑。 “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想去哪儿去哪儿,我还准备来个环球旅游……” “第一站就是河州?而且还专门来了这个精神病院?你的口味够特别的啊。”单坤强忍着笑,说出这样一句话。 程宛不淡定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秉承着“好女不跟男争”的传统,挖苦的话放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其实你在办公室里分析的没错,那个绑架案确实是疑点重重。” 听到这话,程宛只是悄悄地停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吃着火锅,并没有因为他的理解而欢呼雀跃。 “首先,作为一个索要被拖欠工资的民工,既然决定绑架一个人要挟自己的老板,他首先就应该弄清楚,对于老板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一个是远隔千里之外、已经被抛弃了的女儿,一个是养在自己身边、视若珍宝的儿子,孰轻孰重?更何况一个二十岁,一个九岁,哪一个更方便、更容易控制,不用说。而他却偏偏选了那个熊萍萍……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真的被撕了票,熊大裕恐怕也不会流一滴眼泪。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 程宛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他只是在重复自己提出过的疑点。可有什么用呢? 案子已经结束了,绑匪被击毙,受害者被成功解救,万事大吉,只除了…… “还有,既然觉得女儿受了刺激、需要入院治疗,为什么熊大裕没有把女儿放在龙州,放在他身边,偏偏选择千里之外的河州?是的,我承认,熊萍萍的老家就在河州,前二十年,母女俩就在这里相依为命,可康如锦已经去世了,她在这里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亲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半个月来,应该没有人来探视过熊萍萍吧。” 听了这话,程宛惊了一下,抬头发现对面的男人笑的得意,见不得他如此,她便说:“好像是有几个陌生网友,医院没让进。” 单坤摊了摊手,好像在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就算是被所有人抛弃了,又如何,最起码她还活着。”程宛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说,“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哪怕被所有人唾骂……”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过来,为什么还要特意来找她?”单坤反问,“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周游世界,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的内心并没有你表面上的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而且你在意的不仅仅是事情的真相,还有就是到底是谁在讨伐你,到底是谁在一遍一遍避重就轻地强调,你是杀人凶手。” 拿着水杯的手不自觉地晃了晃,一杯水撒了一大半,程宛却浑然不知,只是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单坤,这个将一切看透的男子。 “其实你的质疑是对的,我们也应该对案件进行重新调查,但这不该是你个人所为,你个人也没办法进行调查。不过还好,我来了。”单坤微微一笑,身体前倾,凑向她,“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调查旧案的,我是来散心的。”程宛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看他皱起眉头、一脸嫌弃的表情,她也笑了,“莫名其妙被全世界讨伐、还不能说出真相,你知道我有多憋屈、多难过?这么多年来,我太累了,没日没夜的工作,让我精疲力尽。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了,而且是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休息……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我?” 说到这,她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在他眼里有些苦涩。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