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择业的影响,他希望祁峟“劝课农桑,鼓励耕织”的同时,也能引导大家重视手工业生产。 祁峟看折子的时候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二月二很快到来,祁峟在众人簇拥中去了神农祭坛,又在歌舞声中进行了神圣庄严的耕耤礼。祁峟是皇帝,大司农为他准备了最先进最高效率的犁具,开垦荒地的时候又快又省力……,祁峟在百姓的瞩目中,牵引着耕牛,一寸寸踏松土地。 少年天子玄色的衣袍朴素古典,绑在脑后的发快活摇晃…… “小皇帝种地怎么不用金锄头。” “金子软啊,金锄头怎么挖得动地!” “老皇帝就是用金锄头种地的。” “皇帝的牛就是不一样啊,又精神又强壮。” “他用的犁也小巧轻便。” “我家连驴子都买不起。” “我们村上拢共就两头驴呢。” “别管那驴不驴,牛不牛的,你们看陛下用的那犁,木头做的。圆圆小小的,我们可以拥有啊!” “那犁真简便啊,套在我身上,我应该能轻松不少。” “那犁圆润小巧,套在我家牛身上,牛也省劲。” 祁峟翻地松土的时候自然是没听见周遭的议论低语的;但当他闲下来,坐在田垄上休息,他的子民们羡慕、渴求的声音便止不住地往他耳朵里钻。 “皇帝就是皇帝,皇帝种地都有牛用,哪像我们,套在牛身上的犁具架在我们身上。” “皇帝哪用自己种地,他躺在粮食堆上,一辈子都饿不死!” “我们这么多人种地养他呢!” 农人们在祁峟面前闲话家常,他也不恼怒,只闷闷地接过小柚子递来的水,“庄子上没普及耕牛吗?” 小柚子是穷苦出身,对农庄的事熟悉的不得了,“哪儿只是没有牛呀,骡子、驴那都是没有的。” “寻常农家哪里养的起畜生,不饿死人都是万幸。” 祁峟心里烦闷,原来他的治下,百姓生活如此艰辛。 他看了眼油光水滑的耕牛,牛背上披着镶金嵌玉的明黄色鞍鞯,淳朴的眼神汪汪地黑亮;他又看了眼佝偻着脊背,衣衫灰暗破败的老头。 嘲笑似的摇头,对一旁走来的大司农说,“你看看,我养的牛,比人还要高贵,养尊处优的。” 大司农陪笑,“陛下,您是至尊天子,他们是草民,不一样的。” 祁峟心里酸涩,却也说不上由头,只讷讷道:“他们是天子的孩子。” 大司农不笑了,他是正经的墨家仕子,他当然希望人人都吃饱饭、穿暖衣、活得轻松省力,但他做不到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