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像是朝廷在挑软柿子捏。 诚然,捏这个软柿子是风险最小、收益最大的举措。 但祁峟年少气盛,就是很有硬碰硬的底气。 安南的土地割据、藏奴蓄奴从来不成气候。 京都的地主可是敢在皇帝眼皮子地下欺压佃农、加税加租的! 祁峟冷漠地坐在龙椅上,熟睡的两岁小光头祁岘被塞进了小柚子手里。 祁峁峁祁邖正襟危坐。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他们都能听懂,都很好理解;但是为什么,站着的叔叔伯伯都脸色极冷呢? 勤政殿的气氛好压抑,大家的眼神都透着精明与算计,不好玩,好无趣。 祁峁峁想走,他坐卧难安,浑身不自在,胖胖的小手一直想挠痒痒。 肃静的朝堂里,他是唯一一抹鲜亮。 祁邖没空跟她的小伙伴聊天,背绷的笔直,极认真地听着王鹤亭的汇报。 王大人胡子白了,岁数也大了,精神也不好,说话却有底气,还浅显,人也温和,她喜欢王爷爷,王爷爷瞧上去比她亲爷爷有学问! 景王只专注着朝廷的大事,哪里有空操心小孙女的想法,祁邖一脸孺慕的瞧着王鹤亭,他也就一笑置之,没放在心上。 祁峟更懒得操心小孩子家家的眉眼官司,只一个人思量着改革自京都始的可行性。 若是分地放奴从京都开始,那一切的权力运作都在他眼皮子下进行。 禁卫军也随时恭候他的差遣。 而且京中勋贵,大都是数百年的积攒,底蕴厚重,追缴二十年地税,收到的钱粮也能多些…… 祁峟越想越觉得改革自京城开始比在安南平原开始合适。 他收敛了眉目,脸上神情让人捉摸不清,“王爱卿继续讲。” 王鹤亭压下满腔的担忧,继续道:“其三,陛下若是对奴隶们免税五年,那就不可以厚此薄彼,普通农家也应免税五年。” 朝廷霎时寂静。 祁峟动了动喉结,没说话。 夏妍忍不住了,她是户部尚书,最知道国库有多空虚,朝廷拥有的钱粮本就不多,再对全体农户免税五年,那…… 那户部还留着干什么。 吃闲饭领闲职的吗? “我大祁国库的大半收入来自农税,岂可说免就免。” “奴隶们免税五年就罢了,他们分到的本就是地主免税的土地,那些地本就收不上钱。” “普通农户是交税大头,他们的税收不能免除,便是稍微削减,朝廷的收入也会大打折扣。” 夏妍说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神情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在朝廷上大声讲话,以户部尚书的身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