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上次这么团结,还是为了和平与安宁,打压主战派,力主求和呢。 什么你不支持割地、赔款、写臣表,你主张收复失地?收复失地有什么好,又要死人又要见血的,不吉利不吉利。 倒不如割几块地、赔一点钱、再写封臣表,屈辱些也就屈辱些,总归是和和气气的、和气生财嘛。 祁峟来回抚摸他嵌满琥珀的匕首,心里的郁气不可谓不大。 他冷肃着脸,漆黑的眼神扫视四周,冷漠的眼里闪着嗜血残忍的光。 他瞥见孤零零站在人群中的夏妍、崔海河、赵琅,紧绷的嘴角终于舒缓下来。 很好,至少他看好的大臣们跟他站在一侧。 他眼光流转,发现不太被他看好的吏部尚书王鹤亭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也丝毫没有跪下的意思。 王鹤亭是上了岁数的老臣,和安怀济一样经历了三任皇帝,是平民出身、一步步爬向高位的重臣典范。 冬日里阴雪连绵,天又黑的晚,王鹤亭前些日子上朝时没看清路,滑了一跤,腿给摔断了。祁峟特意免了他一个月的早朝,偏偏这个保守古板的老大臣不接受祁峟的好意,瘸着腿也要来上朝。 也是没法子了,祁峟特意赐了他轿撵、椅子,准他在勤政殿坐着。 祁峟本以为这个老大臣会是骂他、讨伐他的主力军,却不想这个老大臣只安静坐在一旁吃瓜看戏。 祁峟分明记着,他上次处置杜氏族人的时候,这老爷子还精气十足地痛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来着。 怎么今儿个,他居然这么安静了? 祁峟心里好奇,他将目光落在吏部尚书王鹤亭身上,语含戏谑,“王爱卿怎个不替赵王请旨,你和赵王交情不好吗?” 王鹤亭没料到陛下会专门注意到他,他错愕了好一阵,才开口道:“陛下只用收税、降爵来处置违背了大祁律法的罪臣,从没有虐杀他们性命的意思。” “赵王在犯了大错的情况下,以身家性命为筹码,逼迫陛下让步,其心可诛。” “他死的不冤。” 王大人语气和缓,他风轻云淡地结束了话题。 祁峟这才笑出声来。 “说得好!” 他嗤笑着环顾金銮殿,声音掷地有声,“君子一言九鼎,孤颁布的命令绝对没有收回来的可能。” “诸爱卿若是觉得跪着有用,那你们便不必站起来了。” “索性断了腿,也不影响你们正常生活。” 祁峟随手接过小柚子递过来的茶盏,悠闲地刮了刮杯盖,陶瓷碰撞发出来的清脆响声悦耳轻盈。 “孤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你们仔细考虑,是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