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农家医女 “臣……,太后娘娘凤翔九天,臣不敢奢望。” 何玉琢惊惶错愕地起身行礼,言辞间的恳切慌乱不似作伪。 “当真不敢?” “还是不愿?” 祁峟不理会臣子的害怕惊恐,只闲闲地满上一杯茶,轻抿一口,道:“孤向来不以男女情爱之事责罚臣子,爱卿直言便是。” 何玉琢痛苦地闭了闭眼,纠结再三,开口却是“世间女子,淑韵娉婷、皎洁明媚者众,臣……,臣,” 见娴于辞令、能言善辩的状元公子失去了往昔的口才,祁峟也没了折腾人的心思,只懒懒地熄灭了烛火,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爱卿无需多虑。” 月色皎洁,灿烂的繁星洒落一地银辉。风吹过,扫落一地金黄,翻飞的叶打着卷,施施然飘落在祁峟身侧。 祁峟闲极无聊地捡起落叶,借着月色,随意把玩欣赏,见落叶残损了个边角,就毫不犹豫地捏成碎尘,随风扬去。 18岁的小太后无需为他那傀儡孱弱的父皇守节。 自古太后配权臣,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何玉琢不敢也不愿意配合,那便算了。 大祁儿郎多才俊,多的是人愿意配合、愿意主动。 至于青梅竹马的关系? 孩提时代的感情,当不得真。 只是可惜了小太后的满腔深情。 祁峟脑海中一幕幕闪过锦衣卫汇报的信息:夏妍闲暇时总爱翻阅何玉琢的诗词画作,崇拜欣赏地不行。每每得到一副真迹,都要命人用金丝楠木裱起来,悬挂在佛堂中央,日日焚香,月月诵经,宝贝地不得了。 可惜了。 祁峟漫不经心地回忆往事,将何玉琢从太后夫君预备役名单中除名。 到底是太后的二嫁夫君,宁可家世出身差点,也万不可在勇气胆量上有缺陷。 当然,才貌品性是最基本的入场券。 翌日清晨,尚书夫人早早起床,张罗了一大桌子美食。 滋滋冒油的牛肉馅拇指生煎、粉嫩嫩的玫瑰芙蓉百合花粥、咸香可口的脆皮羊奶酥酪…… 祁峟满足无比地用完早膳,便带着崔何二人去了京郊,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京郊,艳阳高悬,一场丧事正在进行。 祁峟对婚庆殡葬之类的事情有浓厚的兴趣,遂毫不忌讳地跟上去凑热闹。 白色的引魂幡高高飘扬在前,黄色的圆形纸钱铺了满路。 数百人的送葬队伍庄重而浩大。 唢呐声呜咽,哭声此起彼伏。百十来个纸扎的小人鲜活如生,秩序井然地在棺木前方开路。 祁峟眉头微皱,深沉地望着瞧不见头的送殡队伍,扭头对何玉琢问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