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进退两难。 左右为难。 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骨头,被陛下这么一折腾,总感觉寿命短了不少。 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是人精,很快就有人提议“陶俑代金银,效仿古人圣贤的简朴之风。” 但是被祁峟以浪费民力为由,一票否决了。 众礼部大臣:陛下!那是你亲爹!那是皇朝的陛下!陶瓷俑算什么东西,值几个钱,这你都舍不得。 徐有钱:我这爱惜民力的善良的伟大的陛下啊,他真的,我哭死,守护我方最伟大最英明的陛下! 众臣一致os:若是生养了这么个糟心儿子,不掐死他简直无颜见阎王。 总不能到了地府,对着阎王爷说:“我儿子,人界xxx,比你心狠手辣多了,有机会,你们比划比划”。 又有大臣提议,用干燥的秸秆封箱装库,代替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如此即显得箱木丰满,又轻盈,便宜运输,能节省数倍的民力。 祁峟:…… 秸秆焚烧在田地里,还能肥沃土地,装进他父皇的地宫,可就一无是处了。 没得平白糟蹋了秸秆。 虽然祁峟打心里觉得他的父皇配不上即保暖又实用的秸秆,但到底没把话说出来,只委婉含蓄道:“秸秆轻贱之物,父皇生前君临天下,富甲四方,节俭归节俭,苛待归苛待,一码归一码。孤不想百年之后,被父皇指着鼻子骂逆子、不孝。” 礼部大员:…… 陛下你是在开玩笑。 陶俑嫌贵,秸秆轻贱。 那有什么东西,能兼顾秸秆的丰满和陶俑的心意呢? 纯纯有大病,故意为难人。 祁峟只当看不见大臣们的难处,泫然欲泣道:“真就没什么法子,即能省钱,又能彰显孤的孝道吗?” 礼部大臣:…… 既能,又能,这四个字从没有这么招人恶心过。 “孤虽然贫穷,国库虽然空荡见底,但是,孤真的,发自肺腑地希望,为孤的父皇,筹办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无前例的、空前绝后的、盛大的、恢弘的葬礼啊!” 礼部大臣:…… 陛下您真的,玩笑开大了。 徐有钱:瞧瞧,我家英明神武的陛下简直无敌了,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吾辈楷模! 大祁朝的礼部是清水衙门,官员们大多寒苦出身,相比于背景雄厚的酒囊饭袋们,确实智慧了不少。 很快就有人提出了第三套方案。 “陛下何不妨将陪葬品的数量、规格、名录,抄录成册,陛下亲自提笔作序,再令江南头牌绣娘作锦锻账目、近五届状元作书法账目、宫廷御用木匠作竹刻账目,如此,则地宫东西中三殿具满,而陛下孝行,也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