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您只会比她更惨。” 少年人挺拔的身姿投下漆黑的阴影,巨大的黑暗将太皇太后瘦小的身躯完全笼罩。 祁峟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提起碎片。 放在老人家脆弱的脖颈上,轻轻一划,稍微带点力度,便蹭出一粒粒细小的血珠。 强烈的恐惧和害怕,以及生死关头求生的本能让太皇太后从喉咙深处发出声声咆哮。 怨毒的咒骂,声调模糊,听不清。 优雅从容一辈子的老妪垂死挣扎。 “祁峟你不得好死。” “哀家要废了你。” 祁峟浑然没有挨骂的不爽与羞恼,只戏谑道:“孤竟不知,皇祖母您有废立皇帝的权力。” “只是孤却不能如您所愿。” “可惜了。” 祁峟遗憾地摇了摇脑袋。 小太后看祁峟的眼神早已从一开始的慈爱平和,变成了震惊与恐惧。 “陛下您将太皇太后囚禁,不,圈养在慈安殿,那本宫住哪里呢?” “继续待在椒房殿吗?” “当然不是。”刚刚还满面春风开怀大笑的祈峟立马变了脸色。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椒房殿,给孤空置出来。你和皇祖母,一同居住在慈安殿。” 小太后:…… 也不是不行,至少慈安殿,守备森严,虽然少了点自由,但是安全。 “将宫内府库的布帛、丝绸、粮食、金银器物,一一校对,登记成册。” “三日后,孤要看见账本。” 小太后:…… 就知道天下没有白捡的馅饼。 但她人微言轻,只能轻声应下。 她难道有说不的权力吗? 显而易见,答案是没有的。 太皇太后被变相软禁的消息很快扩散了出去。 户部尚书杜泽虽然是太皇太后的亲弟弟,但是,他到底没有冒着触怒新帝龙颜的勇气,去为姐姐求情谏言。 何况他也觉得,姐姐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没能死在儿子前面,就该有这样一场劫难,逃不掉的。 只是囚禁,又不是赐死。 对于权势滔天的外戚而言,没有满门抄斩,已是仁至义尽。 小太后的母亲镇国公夫人,闻言简直雀跃的不得了,任谁闺女被赐婚给出气多进气少的病秧子冲喜,谁都会不高兴。 眼下可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 镇国公夫人越发觉得祁峟陛下英明神武。 而等在雍和殿,准备接受陛下召见的通信兵更是高兴的连连喝彩。 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人,早就看太皇太后不顺眼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