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未曾同旁人说过,如今觉得愈发遥远了。魏鱼眼睛眯起,看着最上头的树梢,道:“之后我努力念书,日子就好过了。” 雨过天晴,浅浅的日光洒进院子,人鱼的尾巴搭在凳上甩了甩,鳞片闪着缤纷银光,一扭一动都是魅惑和神秘,江饮冬被晃了眼。 他的视线在鱼尾上描摹,恍惚又见到梦中的人鱼,用鱼尾紧紧地缠绕着他,尾尖贴在他的腰间,要江饮冬给他揉揉白日掐红的腰。 而当魏鱼侧头看他时,波光潋滟的眼眸又尽是纯然。 “人鱼也能念书?”江饮冬躲开他的视线,嗓音嘶哑。 “……”既然要做饭洗衣,自是不好拖着鱼尾扭来扭去,魏鱼道:“我以前的模样和常人无异。” “如今为何不行?” 魏鱼深知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只得半真半假地填补:“受过伤后没了力气变回人了。” 见江饮冬神色存疑,魏鱼只觉越扯越远,硬着头皮道:“表面的伤都好了,可能还有哪里没有恢复。” 所幸江饮冬没有揪着这点不放。魏鱼看他,江饮冬垫着手掌,放松地靠在墙上,问:“那先前和你一起生活的人呢?” 妖精混在人世间,流连忘返的大抵都有相交好友,更甚者,已成家立业。听闻魏鱼念书改善生活,后又受伤,江饮冬脑中掠过数不清的人妖相恋的话本,皆以惨烈的结局收尾。 “不晓得,”魏鱼:“再也不会见了吧。” 作者有话说: 小鱼:啥?你留了野男人的手帕? 冬子:(心虚)不是男人…… 小鱼:这是重点? 冬子:那你也在我这里留东西,多点(默默拉开衣裳) 第11章 江饮冬晨起上山,不仅砍了柴摘了槐花,还寻了消炎消肿的草药,凿出汁水一并涂在魏鱼上臂内侧。 那块嫩肉还肿着,伤处发青,比昨日看着还要惨烈,江饮冬不自觉扫了魏鱼一眼,看似娇嫩贵气的小公子,不曾想对自己下得了狠手。 其实手臂不夹着,伤处几乎感觉不到疼。魏鱼唇角弧度上扬,桃花眼炯炯有神地瞧着给他上药的江饮冬,心里赞叹糙汉的柔情。 认真专注的男人,硬朗的面庞上是挡不住的魅力。 往后两日,一人一鱼相处依旧,江家院子内的氛围肉眼不可查的温馨了许多,谁也未提那流泪珍珠的事。魏鱼的主阵地也从卧房的鱼缸转移到院子的长凳上。 这日,他在院里晒暖,江饮冬给他找了两条窄窄的长凳子,拼在一起,魏鱼刚好能舒坦地躺上面。 他听着江饮冬在里屋翻找东西动静,摸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