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那便没话说了。 云舒这日也挺闲,加上对眼前的少年他确实有几分好奇。因此接过了酒之后,用袖子擦了擦瓶口。 他的眼神朝着这片桃花林看去,回答着少年方才的问题:“在这样的一片桃花深处,若能建一座属于我的庙堂,便算是我毕生的追求了吧?” 倘若真的如此,将来就是死了,后人来祭祖,头香都得是他的。 说完,云舒便不碰瓶嘴,仰头喝了两口酒。 本以为这里桃花多,酿的大约是甜酒,少年也只是微醺,想必酒的度数不高。 结果云舒刚灌了一口,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烈酒入喉,清凉、呛口,不过几秒,一股火烧的感觉便从胃里蔓延到喉间。 “咳咳咳。”云舒十分没面子地呛得满面通红。 “哈哈哈哈。”少年见云舒呛到,没心没肺仰头大笑了出来。 云舒将嘴巴歪了歪,有些不爽地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并不在意他的不满,只是看着云舒说道:“‘鲂鱼赪尾,王室如毁’。我说你啊,这样的身子骨,喝口烈酒就这个模样,还想要在桃花深处立什么庙?” 云舒皱眉,说不出话来。 少年说的是诗经里《汝坟》的一句诗,这首诗的解释挺多,有一种意思就是写妻子抱怨丈夫为了皇室工作,而不顾家里等米下锅的境况的。 这一句“鲂鱼赪尾,王室如毁”,在云舒看来,是男子对妻子的回答,“王室的事情紧急,我没有时间顾及家庭”,古人认为鲂鱼的尾巴之所以变成红色,是因为劳累所致。 少年这么说,明显是嘲笑他身子羸弱,连宫廷的事务对他来说都不一定吃得消。 然而想要让世人为他立一座庙宇,非得是社稷的大功臣方可做到。显然是在说云舒不行。 云舒被说了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生气。他也知道,做到这样的事情十分困难,但是人生可以平凡,理想总要远大,因此少年问他,他便说了自己的理想。 只是少年笑得太过大声,导致他有些生气。 这会儿金乌西落,月兔东升。一轮并不饱满也不十分残缺的月亮升到了空中,天空呈现了深深的蓝紫色。 溪水蜿蜒,缠绕着一片桃花林,花色晕上月光,明明是月色,却像是一片霞光照耀。 这景色太美,云舒生了会儿气,很快也便消了。 与少年一同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月色,云舒又问他:“兄台又为什么利来,为什么利往?” 少年笑了一下,转过来神色逍遥地对他说道:“我不为什么,就图个清净。” 云舒见他这么说,像是来此隐居的。 这又觉得疑惑,少年看着顶天了也不过就是刚及冠,怎么就有这样的心思? “为什么图清净?你是官场中人?” “我不是官场中人,难道就不能厌恶官场,不能求个清净吗?”少年反问他。 云舒心想着,你清高,你了不起,便没有再说话。少年的酒,他也没有再喝,放到一边儿去了。 少年见状,朝云舒伸出手来,“你不会品烈酒,拿来还我。” 云舒闻言,笑了笑,又将酒还给了他。 “我会喝甜酒,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喝甜酒吧。”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