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是她举动有些夸张了些,倒确实不好怪他。 两人静静地走在下山路上,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我可以问你,你为何答应娶我吗?”俞晗芝问道。 邵舒想了片刻,回答:“我哥同我说了很多,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你嫁过来也是为了保全你,其实,那些话我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俞晗芝这个人。 诚然,邵禹以利诱之,但邵舒为什么答应娶她,却并非因为大哥的那番话。 他,愿意娶她。 是因为,就是她。 此刻,俞晗芝恍惚有些明白上辈子临死前,为何听见戴茵茵说的那句“邵舒是愿挨的黄盖”,一个愿打一愿挨,两全其美。 邵舒又道:“我并不知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也知道你委屈,所以无论你如何打算,我都会成全你。” “我已经很满足了。”俞晗芝收住眼眶中的泪,深呼一口气。能重生回来,再次见到邵舒,从头而来,已经是最好的了。 很多事情都不是巧合。南院小厨房做的菜都是她喜欢的菜式,备好的衣料和头钗也是她中意的样式,这一切,都是邵舒的细心安排。 从很早很早开始,他就主动靠近她,默默陪伴着她,隐忍谦卑,哪怕她眼里的人从来不是他。 “我看出,你在感动?”邵舒捏了捏她的手心,轻笑着:“不要感动,感动不是我要的。” 俞晗芝朝他胸膛敲了一下,不仅仅是感动,还有渐生的情愫,因为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在日常生活中的分享,隐晦而委婉地称赞,偶尔调味的争吵。 这一切,都是爱的开始。 — 小菊被带回知府县衙大牢关押。当天夜里时候已晚,坤王准备第二天审问,晨时却发现小菊撞墙自杀了。老太妃看到大姑娘平安回来,总算放心,其他就没再多问。唯一的证人了结了生命,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怎么样?愿赌服输。”俞晗芝倚在罗汉榻上的靠枕上,朝邵碧姚招了招手。 邵碧姚不情不愿地拿出一锭银子,交到她手里。这个赌约,是说小菊能不能安全受审,结果很显然,是俞晗芝赢了。 “这事是谁做的?”邵碧姚蹙眉,万分想不明白,她起初心里是怀疑白瑶儿的,可这下又迟疑了。 “你还是少知道少猜测得好。”俞晗芝笑了一下,想起当初邵碧姚对她有多讨厌,现下两人竟能坐在一起聊天,感慨万千。 邵碧姚睨着她:“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不同我说?敢情被绑的人不是你啊。” “真是冤枉,我好心帮你,你还反过来责怪我。”俞晗芝又严肃了起来,看着她道:“我也只是猜测,算不得准。祸从口出,你我还是小心为上。” “我明白了,明哲保身嘛。”邵碧姚虽这般说这,到底也没再逼问她。 其实俞晗芝心里昭如日星,这件事情是白瑶儿干的,昨夜没有当场审问是戴茵茵帮她争取了一晚的时间。她去求了老太妃,把这件事情说成是她想让大姑娘吃个教训,以后别动不动离家出走。此类说辞,老太妃本就对她偏心,一定会帮她解决小菊。 令她意外的人是戴茵茵,她没想过她会帮白瑶儿。不过正好,她也因此想好了如何处置戴茵茵,不用费心思了。 至于那个书生……俞晗芝看了邵碧姚一眼,有意提醒道:“你那位书生,虽然王爷王妃还不知情,但府里定是有人知道的。你日后,暂且别同他见面。” “再者,他快要参加科考,若能一举拿下殿试,有了这一层身份,你和他的事情便好办多了。且等着。” 邵碧姚问道:“怎么等?主母恨不得明天就把我嫁入将军府。” “这简单。”俞晗芝给她出了一招,让她装病,且说是这次被绑架,经常做噩梦,再找个大夫上门瞧一瞧,修养一段时间,能拖住就行。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眼子一箩筐啊。”邵碧姚笑着看了俞晗芝几眼,因为这件事情,她彻底对她这个二弟妹改观,也是真心感谢。 否则屋外那一大盆的珊瑚玉石景,她怎么舍得送出手呢?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