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丰台那边吧。” “对,我朋友也在南城。”霍迟夏说,“说是很大的暴雪,今年真奇怪,往年第一场雪都从延庆那边下。” 江礼忽然想起昨晚霍慕东半干的头发和湿了的肩膀。 难怪他开车回来身上还是潮湿的,原来是暴雪,江礼不由得想象了下那场景:因为常年只在空调房和车里活动而穿着单薄的霍总,顶着迷人眼的风雪,去人挤人的车站买一份盒饭,再从风雪里折返回来,衣服可不全湿了? “江礼?” 江礼回过神,“啊,是,真奇怪。” 霍迟夏絮絮地又说了什么,江礼习惯性敷衍,他是个捧哏高手,多年社畜生活造就了一心二用神功,并且能自动开启回复功能,对于同事间不好接或者懒得听的话,通森*晚*整*常都用“啊?”,“是吗”,“哎呦喂”,“怎么这样”……等等无意义语气词来接茬儿,句句有回应,又不贸然站队,乃是一项敷衍神功。 最后分别的时候,霍迟夏好像很高兴,撒娇似的说:“学长,你休假回来会给我带礼物吗?” 江礼刚才脑子里还不由自主地想那一场雪,不明白霍小少爷在高兴什么,但笃定道:“会呀,肯定给你带。” 江湖规矩,出去玩回来一定要带些小礼物,可以是特产零食,可以是当地的文创冰箱贴,总之都是些不太贵的小玩意,分发给同办公室的、以及关系要好的同事。 霍迟夏当然算一个。 霍迟夏心满意足地跟他道别,过了地下停车场入口,就出写字楼大门,江礼才发现,这边也下雪了。 星星点点的雪花细碎得在空中肉眼难见,地上却悄悄铺了一层薄薄的银砂。 . 宾利在雪地里留下两行长长的车轮印,司机一边转方向盘出国土局的露天停车场,一边问:“霍总,回公司吗?” 最近每次在外开会或是谈生意,只要结束得早,霍慕东都不回别墅,而是往公司去,今天却道:“回家。” 董助是知道内情的,老板哪里是回去加班,而是为了见某人罢了。现在不回公司,岂不是连见都不再见,他怀疑自家老板跟江礼的“冷战”是不是愈演愈烈了,不由得头疼:老板高兴,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才轻松。 董闻进言道:“霍总,江先生明天休假了,其实是去看病,当初走请假流程的时候,他听说要提交病例单,才改成的事假。” 霍慕东:“嗯。” ……完蛋,好冷淡,看来冷战得很厉害啊。 就听霍总说:“去查查挺好的,经常恶心反胃,最好的情况是消化系统疾病,假如是肝炎、胆囊炎会比较麻烦,中枢系统疾病就更棘手,可能是中风或者脑膜炎的前兆。” 老板竟然了解得这么清楚,看来很用心啊。 董助:“那您要陪他去吗?” “不去。” 董闻忍不住劝道:“您明明就很关心他,这样置气很伤感情的……” “不是置气。正因为不想伤他的心,所以,”霍慕东生怕自己反悔似的,语速有些快,“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了。” . 第二天江礼起了个大早,去赶六点半的高铁。很幸运,附近座位没有熊孩子,也没有高谈阔论的中年男人,看来接下来五个小时会是场安静的旅途。 江礼掏出笔记本电脑,打算利用这段时间给之前交的那张定稿再做些修改和润色,一直埋头忙到快十一点,这会儿车厢里已经飘出饭香味儿,有列车员推着小车卖盒饭,也有人用开水泡泡面。 安静的车厢逐渐吵闹起来: “你好,有15块的盒饭吗?” “卖光了?只剩50的?!那种便宜盒饭不是不能断货的吗?我举报你们啊!”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