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你强迫了她?”傅寒深走完最后一步阶梯,望着前面那道身影,拳头死死地握紧。 正在下楼的厉华池猛地停下了步子,任时然拿着三明治的手也忽然顿住。 “嗯。” 陆景云转过身,对上了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 迎接他的,是对方用尽全力的一拳。 “畜生。”傅寒深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陆景云硬生生挨了这一拳,儒雅白皙的脸上立马出现了青紫的痕迹,但是他不后悔。 “为什么?”厉华池不解的问道。 他知道他很急,他也很急,但是没必要...用这么下流的手段吧? 他现在很想转身上楼去看看她。 但是又不能。 陆景云忽的笑了,但是谁都能看出他笑容里的苦涩与悲凉。 “我守着她,她迷迷糊糊地喊那个人的名字,我忍不了了,我不想等了。” 傅寒深的手指握紧又放开,像一直泄了气的皮球,一言不发。 他没有忘记他为什么在办公室呆了一晚上。 “她会恨你的。” 任时然只是说了这一句,就想要转身进厨房。 “她说,她不会爱我的。那就恨吧,起码她还会恨我。爱和恨,总得有一样吧。” 说着,就坐在沙发上,沉默。 那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一向淡定从容、温文尔雅的他,这幅鬼样子。 仿佛内里的精气神都被人抽走了。 任时然也有一瞬间的黯淡,他又何尝不是这种局面呢? 他不重欲,但是也是正常男人。 但是没想过强迫她。 如果... 算了不想了。 他走进了厨房里。 入了夜。 凌雪玫其实今天一直躺着,是傅寒深照顾的她。 睡醒后她就穿好了衣服,下了楼。 看到了那个系着围裙背对着她的高大男人。 她甚至有些恍惚,这是她,16岁到18岁,有时做梦都会梦到的场景。 那个男孩/男人替她洗碗做饭。 果然命运就是如此吗,想要的时候求不得,弃之如敝履的时候它来了。 收回了眼底的惆怅,她叹了口气,却惊动了专心熬粥的男人。 “醒了?”男人转身,努力抽动了下嘴角,让面部显得少许柔和。 “嗯。”她迟疑了下,还是应了声。 男人擦干净手,重新看向了她。 “你想吃什么?” “有什么?” 一问一答,生疏地像是老板与客人。 偏偏俩人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傅寒深给她端了一碗粥上来,温度刚好,卖相不比小区外的早餐店差,凌雪玫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你..做的么?”她尝了一口,皮蛋不腥不散,就这一点,就已经吊打了85%的人了。 “嗯。”傅寒深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害怕她说不好吃,又期待她露出一些或惊喜或满意的表情。 说知道她听完只是点了点头,沉默地吃了起来。 他有些失落,却没在说什么,就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东西,神色淡淡,似乎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他很难过。 刚才是因为她,现在也是因为她。 但是不同的原因。 他希望她能快乐些,不爱他也好,只要...只要给个机会让他留在他身边。 “晚上,还是你做饭吗?” 女人突然开口。 “是的。”傅寒深立马回答。 就算不是,那也是了。 她是不是想吃他做的饭?所以才特意问? 就只有一句话,傅寒深就已经开始了脑补。 “可以,帮我把晚饭拿上楼吗?我不想下来吃。”女人低着头,继续道。 “好。” 他愣了楞,随即反应过来是为什么,满口答应。 这是不想见陆景云呢。 “好,谢谢。” “你想吃什么?”他追问道。 “我不挑食。” 说完起身拿着大半剩下的粥去厨房。 “那个...”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停下了脚步。 “嗯?” “下次不用给我这么多的,我吃不完,会浪费的。” 她有些惋惜的看着碗里的剩粥,叹了口气。 浪费粮食是不好的,她当年,是真的饿过肚子的。 那时候多想有一碗热粥啊。 “好。”傅寒深沉默着点了点头,很想说她以前吃的比这多,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