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就在对话结束后察觉到了傅寒深的不对劲,却谁也没有开口打破。 20年兄弟,他们不说十成十了解,起码也知道一些事。 “G市。”厉华池并不想说太多,于事无补。 “她...为什么要弄坏琴?” “琴不是她弄坏的。”厉华池还是忍不住替她辩解。 “她过得好么?”陆景云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我说你俩,有完没完,自己心里都有答案,何必问这些?”厉华池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走吧,我要洗澡睡觉了。” 他确实很累了,昨夜彻夜难眠,今日又临离别,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比过去一年都多,他需要好好休息下养精蓄锐明天处理点别的事。 他俩走了,陆景云带着失魂落魄地傅寒深走了,老实说,除了小时候傅母去世,他们确实都没见过傅寒深这幅如丧考妣的模样。 厉华池闻着空气中久久不散的恶臭味,心里想的确实昨晚女人睡衣上的洗衣粉味道。 闭了闭眼,掏出手机。“帮我查点事。” 有些事情是要面对和解决的。 哪怕这两个女人。 一个是他抹杀不掉的过去。 一个他许诺过却到不了的未来。 29.10.6 陆景云送有些失魂落魄地傅寒深回了他独自的住所,自己也没心情去白梦雪那儿了,所幸也回了成年后自己的独自住处。 像他们这样的人,都会有一方自留的小天地的。 不大,却很安静,安心。 “你早点睡吧,我和寒深今晚都有些事情,就不过去了。” “没什么事,你别多想。”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 他说的是过去,而不是回去。 说明他潜意识里,也没有把那里当做家。 他回到那间不大的公寓,没有打开灯,就着月色直接进入了画室, 按着记忆他拿出了放在最底下的那副画像,画上的人赫然就是少年时期的他,那时的他温润如玉,现在的他儒雅却不失果断。 那都是成长带来的改变。 是那个人送给他的18岁礼物,被他一直珍藏在他的画室里,谁也不许进入。 “你会像放弃小提琴一样,放弃我们的绘画么?” 他如玉的面庞上,迎着月光,沾染上了几缕月色,更显俊逸脱俗,眼底却闪过一丝迷茫。 这一夜,有人像个疯子一样抚摸着一把又破又臭的琴,有人像个傻子一样呆看着一副自己的画像。 也有两个昨夜也没有睡好的人,今夜睡得格外香甜。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从来都是。 有钱有势确实很好,不到一晚上,厉华池想知道的全部信息都摆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坐在70楼的厉氏总部顶楼总经理办公室,他没有着急打开资料,哪怕他已经猜到了一大半。 而是看着脚底下的芸芸众生,车水马龙,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却渺小的像一只只蚂蚁在路过,那般不起眼。 这就是高处不胜寒。 所以看待普通人时,就会格外的轻视,认为他们渺小。 他开始思考白梦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是从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