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后的神奈川海边很是安静,除了海浪声,便是电车到站又开启的声音。 穿着宽松的白衬衫和深灰色阔腿西式裤的上杉垂着双腿坐在海边的高台上,打着温莎结的赤绀金的领带被扯得略有些松垮。 高台底下是大块的人造石块,远处礁石的堆积处有海蟑螂在缝隙里迅速爬过。她头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啃咬着嘎哩嘎哩君冰棍,看着海水涌来又退去,在沙滩上留下曲折的海浪的痕迹。 都大赛在昨日落幕了,越前打败了亚久津仁,青学成功夺得都大赛优胜,冰帝也在败者复活战中胜出,以第五名出线,获得关东大赛的出赛资格。 虽说是获得了优胜,但青学周末的训练也仍是照常进行。 上杉想起照进阁楼天窗里的晨光,灰白色天空笼罩着一层朦胧的亮光,有燕雀偶尔飞过天窗,嗖地划过在榻榻米上落下抓不住的影子。万籁俱静时,她能听见手塚推开自己庭院门开始晨跑的声响。他起床时间比以往更早了。 傍晚夏日的海风吹动着海面泛起粼粼波光,带着水汽的凉意吹散初夏的热意。 上杉看着远处的拖着轮胎跑步的人,轮胎的拖痕在沙滩上留下长长的一道。那个人的头发很有特点,发梢微卷,很像在海水中摇曳的海带。通往马路的阶梯旁,还放着立海大网球部统一的网球包。 切原赤也,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的二年级王牌。 原来如此,立海大的网球部训练已经结束了。 上杉看着拖着轮胎从另一端开始折返跑回来的切原,能看到出来他气喘的很重,偶尔也会有脚软的瞬间,但又马上倾身像前跑去。 上杉举起相机,留下夕阳下在海边沙滩奔跑的切原赤也的剪影。 他这种在部活结束后还要继续训练的作风倒是很像海堂,不过他似乎是偶尔才来,至少上杉还是第一次在海边碰到他。 上杉沿着海岸线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在更高处看着天幕逐渐被染红,有道道光束从云隙中漏下。原先还十分小的太阳,突然变得巨大,没有云层的遮掩,赤红的日轮慢慢沉入海平线,海面映成一片橙红,波纹泛着金色,耀眼却并不刺眼。 周边的建筑、披着橙黄霞光的电车在夕阳下是如此平静祥和,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上杉伊鹤。” 上杉抬眼看去,一步之外是穿着冰帝夏日制服的跡部景吾,被余晖映照的侧脸轮廓分明。 她没有太讶异,人总是会在某刻心血来潮,“跡部君也来看海?” “嗯哼。”冰帝的周日下午没有安排训练,想要看海的念头一出现,他便让司机送他来神奈川的海边。 两人只是短暂地寒暄了下,然后等待着落日完全沉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