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会帮想偷懒的两老遛狗—— 那条叫芝麻的中华田园犬。 两老也不是本地人,完全是被儿子喊来接送孙女放学。他们儿子儿媳妇工作特别忙,又不放心将孩子交给保姆,每天把女儿送去学校后便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下午时分,两老去附近学校接孙女过来,等到了晚上,他们才会将孩子再接回家去。 两代人生活习惯不一样,也没办法住在一起。 没几年后,两老的孙女也大了,不需要他们再接送,他们也实在不喜欢燕市的气候便回了老家,但也没断了联络。 徐朝宗不动声色地说着自己的近况,顺带解释为什么会碰到两老,“我最近跟王远博还有殷明接了活,学校那边放假也去不了,就在外面租房子,王远博跟殷明都喜欢这一片,说来也是缘分,找了中介看房子,这中介带我们来的就是这一间。本来我没打算租,毕竟五楼又是步梯,但王远博很喜欢这里,他说视野好,殷明也喜欢说这边网吧多,方便,我还在犹豫,结果一下楼碰到了陈爷爷跟刘奶奶遛狗回来……然后我就签了。” 孟听雨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兴致勃勃地问,“陈爷爷跟刘奶奶身体应该很好吧?” “特别好。”徐朝宗轻笑,“一口气上四楼,不带喘的,殷明爬五楼跟要了他的命一样,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孟听雨被逗笑。 气氛很好,徐朝宗轻描淡写地约她,“你要不要过来看看?芝麻还是黑不溜秋的。” “下次吧。”孟听雨回,“我最近没什么时间。总是可以见到的。” 徐朝宗微微一顿,也不勉强,“也好,反正我在这边随时都有空。” 他逼着自己云淡风轻地说,“给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件事,你也忙,那下次再聊。” 孟听雨嗯了声。 她现在跟徐朝宗,越来越像和平分手的离婚夫妻了。他也越来越像她记忆中的他,做什么都胸有成竹,不会强求也不会过分偏执,不管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要表面上做到这样,那就够了。 徐朝宗挂了电话后,深吸一口气,神情隐忍。 从今天第一通电话到这通电话,中间相隔近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他都在忍耐。 洗冷水脸不够,就去冲冷水澡。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不能犯错。 像暴躁狂一样打电话质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这种事做过一次就已经是极限。同样的错误,他犯一次就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他没有任何立场去质问她跟谁在一起,在哪里。 这该是多懦弱多卑微的人才做的事。 殷明提着卤菜从外面进来,看徐朝宗神情凝重地站在阳台上都被吓了一跳,“怎么都不开灯,想吓死谁啊这是?”? 徐朝宗头都没回,连背影都带着一股子漠然。 殷明换了拖鞋来到阳台,啧了一声,“怎么着,是不是担心接下来的事?我跟你说……” 说起工作,殷明也是滔滔不绝。 他最近很嘚瑟。 他可是徐朝宗想办法挖过来的,对方可是徐朝宗哎!这件事他可以吹一个月。 徐朝宗突然打断了他,问道:“你说,如果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等了她十八年,她会不会很感动?” 殷明的高谈阔论硬生生地被打断,他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一样,嘎了一声,一脸惊悚地看着徐朝宗,“什、什么?” 不是在聊工作吗? 什么十八年?什么感动?? 徐朝宗自顾自地说:“可能感动,但绝不会被打动。如果她被打动了,为什么她回来后没去找他?” 而是跟盛韬在一起呢? 这不符合逻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