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的心中发出哀鸣,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自己稍有动作,那么从未经人事的朱雨露必定会向一滩软泥一样的瘫倒,任自己摆布,可是他能这样吗?他敢这样吗?如果他真那么做了,可真是既对不起自己的胃,也对不起她的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忽然咣咣咣的响起了敲门声,吴放歌借机把朱雨露往外一推,而朱雨露也像踩到了炭火一般的跳了开去,满脸涨的通红 其实吴放歌早就听到了外面又脚步声,只是没想到会是来敲自己门的,毕竟整栋小楼都是出租房,早出晚归和晚出早归的人多的很,所以也并没有在意 “放歌!开门啊”随着咣咣咣的敲门声,外面有人喊道 “阿竹?”吴放歌觉得诧异,这么晚了她又来干嘛? 带着疑惑开了门,冷风夹着酒气,外带一个像钻进了盐巴里的泥鳅一样扭动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栽进了吴放歌的怀抱 “嘿嘿,我看见了,我全看见了”阿竹笑嘻嘻地说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朱雨露做贼心虚,又不知道来者是什么来路,慌忙辩解道 “我没说你!”阿竹近乎粗暴地对着她吼了一句,吓得朱雨露往后一缩,已经紧贴着墙了 “哦~~~嘿嘿嘿……”阿竹这个时候显然是行动的速度快于思维的速度,说完之后才看清原来吴放歌的房间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女孩子,她转过身来,手指点着吴放歌说:“你、没、干、好、事……嘻嘻……男人呐,真是男人呐”说着又感慨起来 “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呀”朱雨露辩解着,本想一跑了之,可是又看见阿竹那副狐媚子像,又衣着光鲜时髦,自己还真比不上,当下又不敢走了 吴放歌连拖带拽的把阿竹弄到了地铺上,后者只顾一个劲儿地傻笑和胡说八道,拽着他的胳膊不松开,吴放歌只得对朱雨露说:“雨露,快,再倒杯茶来,不要倒满了,不然烫” 朱雨露‘哦’了一声,赶紧去到了半杯茶水来,怕太烫,又一个劲儿地吹了半天 “我全看见了,我全看见了,他们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全看见了”阿竹斜靠在吴放歌身上,不在傻笑了,开始哭泣 吴放歌接了茶,又让朱雨露拿了瓷勺来,一勺勺的舀了茶水,吹凉了,喂给阿竹喝 都说是酒醉三分醒,阿竹见吴放歌如此温柔的对她,居然没在撒酒疯,乖乖地喝了半杯茶,然后又把头枕在吴放歌的腿上嘤嘤的哭,哭了一阵,居然睡着了 “她……她睡着了?”一直没说话,在旁边默默看着的朱雨露小心地问 “嗯”吴放歌说“不知道遇到啥烦心事儿了,喝成这个德行,看来今晚是送不回去了” 朱雨露咬咬嘴唇说:“她是阿竹,我听见你这么喊她的,也听阿梅姐提起过她……她……她真漂亮” 吴放歌没对此评价,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是不能评价另一个女孩子漂亮的 “我走了……”朱雨露很落寞地说 “你别走”吴放歌说“我还有事求你帮忙” 朱雨露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吴放歌喊她,停下来回头问:“你说” 吴放歌说:“我想委屈你一下,今晚留下来住” “那……那怎么可以……那她怎么办?”朱雨露的脑子又想到一边儿去了,目光落到了阿竹身上,含羞说 可接下来吴放歌的话让她的心很凉很凉“我等会儿还要去菜场上班,想让你留下来陪陪她” 其实吴放歌这么做也是没办法,阿竹已经睡着了,要是朱雨露再一走,这后面的事儿,就不好说了 尽管朱雨露此时的心里是酸甜苦辣咸,如同打破了五味瓶,可是想了一想,留下,似乎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不然能怎样?自己一走,说不定吴放歌就不去菜场上班了,再看看阿竹那漂亮的脸蛋儿,简直就是女人的公敌嘛,所以思考再三,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吴放歌第二天特地从菜场早走了一会儿,早饭也顾不上吃,急匆匆地赶回出租房,可房内却一个人都没有,无论是阿竹还是朱雨露全都踪迹皆无,被子却叠得好好的,房间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走了好啊”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走了就清净了 不过在那小桌子上,倒是留有字条,而且是两张,想必是阿竹和朱雨露一人留了一张,总算不是不辞而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