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地溜达着。 “淙儿穿方领的长袄很好看。”北堂岑沉默许久,得出这样的结论,她不吝赞美,将下巴垫在淙儿肩头,鼻尖狎呢地厮磨着他的颈项。“我在集上挑了好久呢。”金淙笑着应下来,道“原本是准备在帐子里穿,等家主回来,可以看点不一样的颜色。” 风吹草低,远处地势较高的坡子上依稀能瞧见牛羊,都是托温当地牧民所养。视线里,金淙儿的侧脸比平时多了些红润,北方的风太硬了,他的皮肤嫩,吹一会儿就红了,显得更像一只小猫。北堂岑将双臂收紧了些,金淙的腰根本没有比她的巴掌宽多少,圈在怀里时感觉有些勒不住。 “家主,咱们这会儿回去,先生正给小世女加餐呢。”金淙儿摩挲着她的手腕,说“家主先沐浴吧,然后再去看先生和世女。” 淙儿不敢骑得太快,小菱角也就没有跑起来,和煦的暖风吹着,云层遮挡烈日,晃晃悠悠的,像娘的臂弯,永不旧去的摇篮,北堂岑都快要睡着了。她想醒醒神,遂拨开金淙的手,一手提住缰绳,另一手揽住他的腰,说“一身的血气,带进大帐确实不好——坐稳了。” 马真的跑起来就很平稳了,只有提速时尤为颠簸。金淙被吓出小小一声惊呼,紧紧握住了缰绳。他身后就是北堂岑厚实的胸膛,承托着他时是柔软又温暖的,家主的掌心贴着他的小腹,很安稳地搂着他。风声在耳边呼啸,四野寥阔,在她们经过时漾开一阵阵草的波浪。穹顶之上云卷云舒,合了又散,金淙感觉自己也像云一样自由,以至于小菱角逐渐放慢脚步,最终停下来的时候,他感受到些许没落。 驻地周围渐渐有了人,北堂岑这会儿才发现淙儿喜欢的那匹小桃花被甩在很远的地方,她下了马,牵着缰绳往大帐走,连打了两声呼哨。佳珲蹲在毡帐前的空地上给狗梳毛,见北堂岑半边儿身子都是血地回来,也不意外,搓搓狗脑袋,让它去把马赶回来,对着北堂岑一扬下巴,关切地问候道“杀人啦?” “嗯。”北堂岑随口答应,金淙扶着她的胳膊下马,走进毡帐内圈的阴面。驻地的毡帐也有女男的分别,男眷的话语和笑声不能逾越阴阳相割的分界。北堂岑把缰绳交给随行的马官,说“我去洗洗。” “洗完出来,啊,别磨磨唧唧的,娘们太香了不行,招熊。”佳珲顶着大太阳,金覆面将斑驳陆离的光晕投在地上,她席地而坐,身边獒犬环伺,偶然几个瞬间很像是古神坐像——只要她不开口说话。自从北堂岑得了小满,佳珲似乎也不再以狰狞凶恶的面目为骄傲,实在是因为小满被她吓到太多次,哭声震耳欲聋。她往东北边儿一扬下巴,日影中袅袅升起的端凝浮艳经不住细看,都是狗毛,冲北堂岑喊道“晚上有酒宴,张乐设筵,丰厚饮馔。” “知道了。”北堂岑应了一声,身影刚被毡帐挡上,走在前面的金淙儿忽然转过身,踮起脚,搂住了她的颈子。淙儿脸上兴奋的薄红迟迟未褪,渴吻的双唇厮磨着她的嘴角,浅啄着试探了两回便吻了上来。他的靴子不合脚,许是为了好看特意挑的,上翘的尖头十分小巧,让他有些站不住。北堂岑托住他的后背,握着他肋骨的下缘,在不经意间感到沉沦。或许她也到年纪了,从前兰芳卿娘就总说,娘们到了年纪,便会想要更年轻的情人,偏爱刚过门的少夫,心仪美好的造物,明媚的形容,和他们贝母般流光溢彩的青春。 大腿一片滚烫,北堂岑感觉到淙儿起了反应,那东西隔着布料贴在她的腿面上。年轻少夫是这样的,都还没有上手便已茎露牵连,鸾胶稠密。她与淙儿分开了一些距离,额头相贴,有些无奈地笑出来。金淙后知后觉,脸色更红了,低声道“我想家主。家主已经连着好几晚不歇在我这儿了。” “胡说。”北堂岑捏捏他的腰“才三晚。” 佳珲让北堂岑洗干净了赶紧出来,她全当耳旁风。在帐子里把自己擦洗干净,喝了两碗热牛乳,换了身干净衣服。身上清清爽爽的,淙儿的指尖穿插在她发间,为她摁揉穴道和经络,北堂岑觉得很舒服,薄衾往身上一拽,说要睡会儿。她从来都说睡就睡,金淙摇了会儿扇子,待她睡熟了,这才让湘兰替自己守着。 “你要尽心,可别扇着风把自己扇睡着了。”金淙拎着湘兰的袖角,小声道“别让蚊子咬了家主。我去齐先生那里,家主醒了你就让人来叫我。” “去齐先生那里做什么?”湘兰在榻边坐下,不解地望向金淙。自从大爹抚养世女以后,家主歇在青阳院的时间反而没有以前多,最近他们先生正得意,湘兰不明白为什么非得这会儿去大爹跟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