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杭州,缴得许多精铁,四处捉捕匠人,制造铠甲,算算时间,除他本部精锐外,此时也该攒了一批甲胄,那方貌是他胞弟,必然要优先送一批来予他。” 曹操听罢,若有所思:“盔甲份量沉重,若自杭州来,必然走运河水运。” 秀士见他思维敏捷,亦是佩服,点头道:“不错,武将军闻一知十,想必已知小可算计了。” 曹操笑道:“无非偷梁换柱、浑水摸鱼,只是武某没有水军……” 秀士叹道:“吾等既然得罪将军在先,自然要出力赎罪——费、倪、卜、狄四个好汉,向来在水上讨生活,截船之事,自有他四个一力承担。” 曹操点了点头,看向那四人,费保晓得逃不过,闷声闷气道:“替你出一回力倒是无妨,只是待你下了苏州,我等此前仇怨便要一笔勾销,你却不得逼我四个为你效力。” 曹操仰头长笑,傲然道:“武某麾下,皆是热血热肠的好男儿,誓要同武某一起恢复汉家河山,做那青史留名的大事业!你四个还在壮年,便只满心偏安养老的盘算,这等人物,便是想要入我麾下,我亦嫌弃你等无肝胆。” 倪云、卜青、狄成一起怒道:“你说谁个无肝胆?” 费保拦住三个兄弟,低声道:“我等非无肝胆,只是不愿把自家性命,平白做了人家的踏脚石。” 曹操讥诮道:“你等若是良民,说这般话,我也只道人各有志。然而你等据岛为寇,四下劫掠,真正国家有事,却又避而不前,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几个只敢以强凌弱的无胆匪类罢了,还胡充甚么散淡高士?” 武松连连点头,接口说道:“男儿马上取功名,本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之事,又说什么踏脚石?人人似你这般想,都去做土匪强盗,无人保家卫国,天下难道便好了?况且你四个若是真个散淡,又何必学这身武艺?我家大哥说的不错,你等看似洞明了世情,岂是不过是要逼开风险,安心做你那以强凌弱的强盗勾当罢了。” 四个遭他说得哑口无言,面色如死灰一般。 他四个许多思想,都是受那秀士吕将感染,此刻吕将见他四个被怼得颜面尽失,岂肯坐视不理? 当下幽幽一叹,故意说道:“只恨方腊识浅,不肯用我计策,不然早早抢下金陵做基本,划江而守,武将军如今只怕还在江北发愁,也没机会同他几个争锋口舌了。” 他那计策,的确乃是正解,曹操听了此话,也不同他就计策本身辩驳,只是哈哈大笑道:“吕先生,我本道你识见不凡,谁知说出这般话来。你以为方腊不肯用你计策,是他之失,还是你之失?” 吕将下意识便要说“自然是他之失”,话到嘴边,忽觉有些古怪,警惕地望向曹操:“倒要请将军教我。” 曹操大剌剌道:“的确可以指教你一番!吕先生,所谓智谋之士,非只看他谋略之远,亦须看他词锋之锐。汝献策而人不能用,非人之失,亦汝之失也。须知人人之间,不同者有三:曰识见,曰经历,曰性情,有这三般不同,你所谓天经地义之事,在他人看来往往便是匪夷所思,因此如何能让人认同汝之观点、行使汝之计策,亦是谋士之本分也。” 不惟给出计策,更要说服人家用此计策!老曹这番言论,便似一柄巨锤,轰得一下,把吕将心中骄傲敲得粉碎,不由面如土色,喃喃道:“不用我计,非人之失,乃我之失?” 曹操喝道:“汝且细思,方腊不能用你计策,因此难免兵败身死——然而他之生死于你何干?那么何事于你有干?便是他如今不用你计策,汝不能成名于当时,亦不能留名于后世,上不能耀门楣,下不能荫妻子,这一身学问本事,只好与草木同朽,呵呵,此他之失也?抑或你之失也?” 吕将连退几步,张口结舌。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