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经过一说,卢俊义迫不及待先开口:“仁兄,此人来此,非是个好事。有道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不如兄弟拿出银子,摆一桌上等席面请大家吃酒,仁兄吃的润了,便不必去吃他的也。” 曹操听了大笑:“贤弟,你道为兄的馋他一口酒喝?” 正色对众人道:“李怀手下,精锐万五,铁骑五千!林教头苦心造诣,合山寨之力,又托了高俅赠连环马之福,也只练了三千。便是如此,已足以稳保山寨乃至四州安危!何况他那几个将,你们也都见识过,着实不是庸手,这等实力,将心比心,换了我们哪一个,肯甘心随随便便认人为主?” 卢俊义只把头摇:“雄兵虽好,我等未尝不能练出。仁兄若是羡慕人家,回头见了燕青我嘱咐他一声,把我卢家在各处的财产尽数卖了,聚集起钱财,也练五千铁甲兵送你。至于甚么猛将,哼,放着小弟、孙安、杜壆兄弟,哪一个不是万夫敌?难道这也和女人一样,得不到手的便最好?” 这一番话说出,众人大笑,曹操又是忍不住好笑,又是感动,上前抱住卢俊义,拍着他道:“兄弟,你素来不爱妇人,为兄的常常担心你家香火,如今却是开了窍也。莫非是见了泼韩五私奔,你这富贵神仙,也自动了凡心?” 卢俊义一张白胖脸儿,顿时红了一片,嗔道:“同你等议正事,如何把我取笑?再说韩老弟那个眼光……兄弟便是宁愿娶一匹马,也不肯娶那样的。” 众人愈发大笑,孙安笑得双手捧着一张大脸,只怕腮帮子掉了下来:“哥哥哎,你见了韩五可莫说这话,他的武艺虽略逊你些,如今夫妻两个并你一个,你却不是对手。” 卢俊义细细一想,果然显出畏色,点头道:“我自不同他说,我家五世经商,说话之道,却是从小学起的本事。且不说老婆的事,你众人也说说,我哥哥该不该去冒险。” 萧嘉穗道:“李怀这厮,执掌荆南数年,以吾观之,虽然有些智计,却不是阴险小人。” 杜壆道:“他这厮,一来仗着他叔,二来也的确读了些书,对我等不大看得起。这番为何同他火并?便是得知了楚王战死,大家说起前程时,他全无同我商量意思,满口只是吩咐我这般那般,老子须不归他管!不过他若真是阴险,暗中埋伏下刀斧手,麾下五虎上来三个,我便要死在他帐里。因此萧先生这话,我倒是同意的。” 卢俊义一听急了,指着许贯忠道:“小许,你最有智谋的人,你怎么说?” 许贯忠起身,看看众人:“萧兄、杜兄既然说那厮不是阴险的,小弟自然深信。何况我哥哥的眼力,海内无双,对方若是存心设计,我不信哥哥看不出。如今所想提防的,却是那厮里若有蠢蛮的,三言两语不合动手,不过若是如此,也不怕他——想当年关公带个周仓,便敢去东吴千丈虎狼穴,如今放着兄弟们如狼似虎,难道还保不得哥哥走一趟区区伏牛山?” 这番话说出,孙安、竺敬等都跳起身叫好,卢俊义将大腿啪的一拍,跳起来道:“这话倒不错!卢某陪着哥哥去,若有不对,起手先拿了李怀为人质——哎,他叔叔的剑术,不知道他学了几成!” 许贯忠笑道:“那剑法不是好学的,资质稍差也难练成。即使与‘金剑先生’无二又如何?若不是哥哥爱才,那日我等兄弟齐上,他一口剑能挡住几个去围攻?” 杜壆起身道:“上次火并,纪山五虎打得我苦,初来帐前又无功劳,这番赴他单刀会,也带我老杜一个。真正动起手,好歹挡他两三头虎。” 这话一出,孙安、竺敬、柳元几个,亦要争去。 有分教:伏牛山里甲兵藏,虎将谋臣骄且狂。岂有英雄乏胆色,天生霸主自轩昂。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