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鸢却心脏猛地跳漏了一大拍,笃定的安全感在这一刻摇摇欲坠:“不行!” 他想也没想,拔高声音:“谁都可以走,你不能走!谁要赶你走就谁走!” 萧父萧母脸上的喜意刚起来,瞬间又冷了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萧母小声嘟囔:“肮脏的东西!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脏手段,竟然这么护着……” “不让我走?” 郎渊抿起唇角:“萧家的容不下我,说我们吃了用了他们的,那我们就不用了。还有你,你也是萧家的。” 郎渊指指他。 这一次,郎鸢要是还不肯跟萧逍断绝关系,还心慈手软,妇人之仁,缺心眼儿,那他可就没这么好脾气顺着他来了。 “不是,你……” 郎鸢刚恢复的气力感觉被他这几句话给抽干了,心累得慌。 抬眸看向萧逍,萧逍满脸倔强的瞪着他,丝毫不认为自己和父母有什么错。 郎鸢是真累了,摆摆手赶他们:“都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缓缓。” “我不……”萧逍咬牙不乐意。 “滚出去!”郎鸢倏地冷声。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郎鸢可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挺吓人的。 萧逍眼泪登时就上来了,倔强咬唇,扭头就走:“你不要后悔!” “逍,逍哥哥?!”萧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对上郎鸢冰凉的脸色,慌忙低头追了出去。 萧父萧母对视一眼,骂骂咧咧走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要不是萧父萧母那番话太过可笑,他们也不至于正面起冲突。 张羌挠挠后脑勺:“那,那我也……” 郎渊颔首:“先出去吧……我们不会在这个基地停留太久,去做好准备。” “成。”霍禧面无表情点头。 客厅一走而空,又只剩下他们两个,清静下来。 郎渊按住他的脑袋:“情绪起伏很大。” 郎鸢呼出一口气,略有些委屈:“想洗个热水澡。” 剩下的事儿,等他收拾干净自己再说也不迟。 欲望期痛苦了四天,虽说郎渊会帮他擦擦身子,但是流了太多汗,那股子脏兮兮的黏腻感怎么也去不掉…… 郎渊不置可否,一起回屋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厚实的雪地冲锋衣,穿上行军靴后,郎鸢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他咬着一块温热的三明治走进客厅,叫上所有人,一边吃一边宣布:“下午就离开这里!” “什么?!” 他这话一出,萧母蹭的一下站起身,炸了:“谁说要离开这里的?!我不同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