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渊心里一紧,连忙敞开身上披着的羊毛大衣过去,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捂住:“冷么?” “冷,冷……”郎鸢哆哆嗦嗦往他怀里钻,两条冰凉的胳膊环住他劲瘦温暖的腰,控诉似的,颤声说:“我在被窝里睡得好好的,挺暖和,谁知道床一下就这么冷了,家里冻得跟冰窟窿似的……空调坏了?” “没坏,我感觉不对劲。” 张羌打小对危险敏锐,插话说:“十几分钟前,我躺床上,盖着一床羊绒被子还热出一层薄汗。但是现在,我已经把空调暖气调到最高了,裹着这一层被子,我冷得心慌。” 这样断崖式降温的天气太反常了,在这之前,天气预报也没发出预警,国家气象局不可能这么迟钝才对……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一次寒潮来得太突然,毫无征兆,国家气象根本没预测到。 或者是,国家气象局无法预测…… 张羌越想,脑子越乱:“……该不会,真要世界末日了吧?” 郎渊揽紧郎鸢的身子,冷静道:“今天就是极寒开始的第一天……算了,先睡吧,舒舒服服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是……” 这他们哪里还睡得着啊? 张羌独自缩在被窝里,直到往身上盖了三床羊绒被,撕了六片暖宝宝,才没有冷到牙齿直打颤,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他心慌得厉害,不断刷新热搜内容,甚至还找关键词查看情况。 可是,这骤降的温度,网上竟然没有一点讨论帖。 张羌心里不好的预感更盛。 * 隔壁主卧,郎鸢身边有淡定的郎渊在,他倒没有像张羌那样紧张。 懒洋洋的窝在被窝里,郎鸢朝坐在身边弄备用被的郎渊伸手:“手机拿给我看看天气预报,突然间速冻得这么厉害,太奇怪了。” 郎渊往上盖被子的动作一顿,反手把手机递给他,拉起三床被子盖上:“接下来一年,都将是这样的极寒天气。” “……真这样还怎么活?社会秩序不得大乱?”郎鸢面向他侧躺着看网上的情况。 手机微黄的光亮照在他美艳的脸上,赏心悦目得不像话。 “手不要举太起来,会冷。”郎渊在他身边躺下,握了握他拿手机的手,冰凉。 郎渊皱眉凑近,把他抱进怀里,捂好被子。 但是这样,郎鸢不好看手机。 他皱眉转了个方向,背向郎渊侧躺,后背紧靠着他温暖的胸膛:“网络上一个关于讨论这场极寒的评论都没有……你说的那什么丧世,难道真的……” “真的。”郎渊滚烫的胳膊横搂在他腰腹上,把脸埋进他后颈窝蹭了蹭,闷闷安抚:“别害怕,我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