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的手道:“你叫郎鸢?哪个郎,哪个鸢?你跟我同名同姓?” 郎渊想说我们就是彼此,当然同名同姓。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无论哪个正常人听了都不会信。 包括接下来的丧世即将到来。 除非郎鸢亲眼所见,否则他也不会信。 郎渊眼底的光暗了暗。 郎鸢下意识伸手抚上他满是伤疤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就问问,你伤心什么?” 伤心? 郎渊一怔,抬眸看他。 孤独麻木太久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连自己的情绪都感觉不到了,怎么还会伤心? 不过,毕竟是郎鸢感受到的情感。 郎渊偏头,闭上双眸,用脸蹭了蹭他温暖的手心。 郎鸢刚洗完澡,身上满是桂花的香气。 手心里的桂花香暖暖的,淡淡的,带着安抚人心的缱倦。 “不是哥们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郎鸢连忙抽回手,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狠心的话来:“莫名其妙闯进我家……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你家在哪里,你有家人么?” “深渊的渊。”郎渊认真地看着他,突然无厘头的说了句。 郎鸢愣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刚才的问话。 他们同姓,名同音,但是不同字。 郎鸢无奈:“好,要我送你回家吗?” 郎渊摇头。 他没有另外的家,这里就是他家。 郎鸢见有沟通的余地,连忙问:“那你是怎么闯进我家里的?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也成,实在不行,我只能报警让警察叔叔帮你了。” 郎渊抿唇看着他许久,问:“我没有别的家,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么?” “开什么玩笑?” 郎鸢抓了一把腰间的浴巾,有些烦躁:“你要不好好说,我把你赶出去了!” 谁家好人会莫名其妙收留一个突然闯进自己家,还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陌生男人住下? 他疯了么,这么不要命? “……” 郎渊后知后觉一想,也对。 郎鸢对自己警惕才是正常的。 郎渊沉吟了一瞬,选择扯谎:“其实,我是老爷子战友的儿子。我父母去世,没有家了。以前,老爷子说能投奔你。” 郎鸢听着与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声线,忍不住抓了抓痒痒的耳朵,狐疑道:“我怎么信你?你这一身……” 郎鸢上下打量他:“怪可疑的,活像个在大街上乞讨的流浪汉……你都臭了!” 老爷子的战友再穷,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