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吗? 为什么? 其实她是知道的。 因为,她不仅是妈妈的女儿。还是,还是…苏音的老师。 身为女儿,她没有对不起妈妈。可身为老师,她却对不起苏音。 “不!没有!” 前方一条死路,许倾尘猛地一脚刹车,她两眼瞪大,泛白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她下意识地闭紧双眼,任由泪水打湿她的脸。 她哽咽道:“我没错,我不会错的,这都是你欠我的,是你该还的。” “苏音,是你欠我的。” … 五年前的中秋节。 许清词的妈妈给许倾尘打电话,说让她祭拜完母亲以后,回家吃个团圆饭。 许倾尘婉拒了。 这些年,即使许清词的妈妈对她视如己出,但她仍然记着亲生母亲,母亲在她心里的位置,是谁都替代不了的。对许倾尘来说,中秋节从来都不是节日,而是母亲的祭日,所以她在母亲墓前,待了将近一天,可就在她将走时,一个女人来了。 女人四十出头,气质出众,但难掩倦容,可以看出,她昨夜没睡好。 她是奔着许倾尘来的。 许倾尘:“您是?” 女人开门见山道:“我叫杨月华,是陶颖的朋友,我来找你,是有事想告诉你。” 陶颖已经去世多年,那时许倾尘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并不能清楚地记得母亲朋友的样子,但对于杨月华这个名字,她还是有印象的。而听杨月华的口气,应该是知道不少有关陶颖的事。 许倾尘急忙说:“杨阿姨,对于我母亲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我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想不开,但我一直没想明白是因为什么,您能不能把您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杨月华眼眶湿润,仰头把泪咽下,“好。” 她们聊了很久。 杨月华把她知道的事全盘托出,末了,她说:“倾尘,以前没跟你说,是因为你还小,现在你长大了,这些事你有权知道。” 那天。 许倾尘一整晚都跪在陶颖墓前。她发誓,一定要让害死她母亲的人付出代价。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许倾尘都不会放过她们。 路灯昏黄。 许倾尘缓缓打开那张折成四方的纸,纸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是杨月华交给她的。 这是那个女人的电话。 许倾尘本可以直接打过去质问她,或者骂她一顿,但她没有这么做。质问是质问不出什么的,骂也不能解恨。许倾尘要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忍住了。 她将这个手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