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自己仆从灵魂深处,被压抑着随时会爆发的猩红色烈炎,他眯起眼睛。 “这几个月在迷宫里的厮杀,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这样吗?” “你想出院杀了伤害晚瑜的人?那个叫做谢逢的家伙?” 伸出食指,挑畔地点了点千珩的前额,“你勉强自己伪装,在你的世界里不断忍耐,让大家认为你可以减药出院,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这种,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帮助的事?”挑眉,魔王没有隐藏语气中的轻挑与不屑,他的手指重重地戳了戳,丝毫没有在意眼前即将爆发的人。 不断忍耐的千珩似乎终于彻底地被激怒,脑中那根不断被消磨的保险丝终于被烧断,她抬起手招唤出自己的镰刀,灰暗的粒子迅速汇集在掌心形成利刃,挥出武器,没有犹豫地欲将眼前魔王的头颅一刀割下,却在刀刃触碰的魔王的瞬间停下, 一时,千珩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仿佛全世界的时间都被暂停在此刻,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炙热的电流隐隐在体内流转,刺痛着她的神经。 而被镰刀抵着脖子的魔王,即使脖子距离森冷阴寒的利器仅仅不到几毫米,他却像是毫无所谓一样,自顾自继续数落着,“杀了谢逢,晚瑜就会高兴吗?她难道就会感谢妳吗?” “然后呢,你还要杀了她的父母吗?你觉的晚瑜会是什么反应?” “你因此犯了罪被处死,你觉得晚瑜会高兴还是不高兴,你猜她会不会自责?” 嘴里抛出一句句的质问,魔王的脸上甚至不见严肃的态度,只是抱着手臂,仿佛自己的手下怎么会是一个笨蛋那般碎念。 “你难道就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吗?『化学反应』!我想要的是『化学反应』!不是你去找死!” “就算你出院了,也该是去见她,拥抱她,而不是依然把自己困在小小的世界里。” 越说越生气,他摆出一副千珩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的表情,气呼呼地吹了吹落在自已眼前的浏海,到最后终于是说到口干舌燥,魔王才愤恨地停下了如机关炮一般的话语。 “但看在你终于露出了一点符合你年纪的少年心性,我还是很高兴的。”舔了舔唇,魔王有些欣慰地拍了拍千珩的肩膀,“爱一个人,是一件需要学习的课题。” 望着与自己相处了最长时间的仆从,情绪变化向来十分及极端的魔王突然很是感性,“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杀了那人,只是你要知道如果因为你而出了什么事,那群烦人的gm一定会来抱着我的大腿,大吵大闹。” 叹了口气,魔王像是个无奈的家长,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头沉思了一会。 “但,我也不会这么不讲人情,让你什么也不做。”当他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