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儿半信半疑:“他才来府上搜过,说的话可信吗?” “可不可信,待我看过母亲后,入宫一探便知。”杜衡扭头向乳舍去。 王妃身子虚,杜衡进来的时候,已经昏昏然睡着了,女婴不足月,已让奶娘抱下去好生照顾了,是以杜衡只到榻前为王妃掖了掖被角,便放轻手脚离开了屋子。 临走前,特特召集下人来,再三叮嘱照顾好王妃,看顾好府里,她走后立即闭门,除非她或者王爷,否则谁叫都不许开。 各人俯首应是,纷纷散开。 独身纵马越过昌定门,玄极殿前的通天石阶映于眼帘。 吴守忠满怀笑容迎来,殷勤接住马鞭,向杜衡问好:“郡主来找王爷的吧?王爷在殿内同太子殿下议事呢,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杜衡心中一动,一跃而下,叫住已经走出一箭地的吴守忠:“既父王与太子殿下有事相商,我就不打扰了。”然后话锋一转:“吴总管,我有件事想跟你打听打听,不知你可方便?” “方便方便,郡主尽管问,奴才知无不言。”吴守忠笑嘻嘻道。 杜衡笑一笑:“我听闻太子殿下派人四处找寻太子妃,这可是真的?” 吴守忠叹了叹,刻意放低音量:“奴才倒希望是假的。太子殿下从早上回来到现在,话也不肯多说一句,近前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的,还差点跟王爷动起刀子来……”意识到失言,他赶紧找补:“不过到底是一家人,谁又会记谁的仇呢。郡主也不用挂心,太子殿下和王爷已经握手言和了。” 杜衡心脏一突一突的,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眼下身处宫中,不好多言,只能等忙完明日的册封大典,父亲回来后,再做打算。 左右想知道的已经有了结果,遂别过吴守忠,快马加鞭往王府赶去。 与此同时,玄极殿内。 杜阙端坐高台之上,垂眸俯视下首,一语不发。 端阳王瞥了眼对面的孙瓒,冷冷一笑:“听闻世子带人闯我王府了?” 孙瓒侧目,微微挑眉:“我前脚才出来,王爷后脚就得知了……王爷不简单呐。” “无知小儿!”端阳王勃然大怒,揪住孙瓒的衣领,“大齐姓杜,不姓孙!”随即向外暴喝:“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无礼之徒给本王带下去!” 话音落下许久,殿外丝毫动静也没有。 端阳王微微诧异,扭脖子又喝:“来人!” 孙瓒啧啧两下,惋惜一叹:“王爷在找什么人?是你的得力干将陆离,还是你衷心的奴才吴守忠啊?” 端阳王面露惊色,加重手上力道,看看孙瓒,又看看杜阙:“你,你们?” “王叔,”上首传来一个无悲无喜的声音,“原来你也知道大齐姓杜。” 端阳王丢开孙瓒,转头看向上首,表情凝固一瞬,倏尔仰天大笑:“好啊!好啊!你们合起伙儿来坑害本王!” 笑过以后便是切齿之恨:“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凭你们耍什么花样亦是徒劳无功!” 杜阙微微一笑:“正因为晓得王叔身正行端,所以孤打算交给王叔一个重任。” 说着起身走下高台,步步向端阳王而去:“南边最近不太平,诸小国频生事端,意欲乱我大齐河山。王叔智勇双全,当初又随先帝南征北战,当属南下御敌的不二人选。” 语尽,掌心刚好落在端阳王的肩头上:“此行孤与你三千人马,即刻整军出发。望王叔莫要辜负孤与父皇的信任,早日凯旋才好啊。”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