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宴翻开孟糖发来的清单,又嘱咐了几件事,嘱咐完提醒一句。 “我和简橙领证的事,暂时不公开。” 潘屿:“明白。” …… 秦濯最近被家里逼着尽快跟孟糖结婚,烦得很,为排解愁绪,喊人去会所打牌。 周庭宴结束一场应酬,十点半到屏玺会所。 包间里十几个人,都是熟面孔,烟味呛人,灯光奢靡。 周庭宴迈着长腿走进来,把手里的两瓶酒放桌上。 有人瞧见那酒,惊呼一声,“哎呀,宴哥大方!” 秦濯在旁边打牌,闻声转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定定神,呼的一下站起来。 这酒秦濯知道,周庭宴国外有个庄园,他母亲留给他的,庄园酒窖里存着不少好酒。 这两瓶是周庭宴藏了十几年的酒,一直搁在国外庄园的酒窖,两瓶酒抵上一辆车的钱。 秦濯拿出手机,对着酒拍几张,发给今晚没来的发小炫耀,顺便问周庭宴。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开这么好的酒。” 周庭宴从他怀里把酒拿出来,递给旁边脖子伸老长的人,“两瓶都开了吧。” 那人欢呼一声,“好嘞!” 秦濯目送被拿走的酒,再回头瞧瞧周庭宴,突然察觉出不对劲。 “你今晚心情很好?” 其他人都闻着酒味过去了,这边只剩他们两人,周庭宴接过他递来的烟。 “嗯,今天结婚,高兴。” 不止今天高兴,简橙还在医院的时候,他就让人把酒空运过来了。 秦濯拿着打火机给他点烟,刚点着火,冷不丁听到他这话,手指一滑,幽蓝的火苗瞬间熄灭了。 “你结——”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周庭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先保密,你说今天很烦,我就跟你说个好消息,让你也高兴高兴。” 秦濯:“……” 他像是会高兴吗?这是什么糟糕透了的消息! 之前周庭宴一直单身,他还能理直气壮的跟家里说: 急什么,周庭宴还单着呢,他都不急,我也不急。 现在,周庭宴都结婚了,挡箭牌没有了,家里知道后不得催死他? “保密好!一定要保密!” 秦濯揽住他的肩膀,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所以你跟谁结婚了?简橙?” 他之前好像说过,会娶简橙。 周庭宴自己拿打火机点了火,“嗯。” 有人递过来两杯酒,秦濯接过来,自己留一杯,给周庭宴一杯。 “简橙差点成了你侄媳妇,你敢娶她,也是有勇气。” 半杯酒下肚,烟雾缭绕中,秦濯幽幽叹口气。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丫头?” 周庭宴曾经对简橙动过心。 这事,只有秦濯知道。 事实上,简橙对周庭宴不止一次救命之恩。 那丫头从小就善良,周庭宴最困难的时候,她出于同情,也暗中帮了不少。 这事周聿风不知道,连孟糖都不知道,简橙从来没跟人提过。 但周庭宴一直记着。 简橙对周庭宴而言,落俗的说,那是拨开他灰暗人生的一束光。 可惜,简橙满心满眼都是周聿风,所以,他的感情从来不敢流露分毫。 去年简橙闹着要跟周聿风订婚,他说已经放下了。 真的放下了吗? 如果放下了,为何简橙一句话,他就能赔上自己的未来? 包间里,周庭宴把剩了半截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秦濯的问题,他认真想了一会才回答。 “那天她来会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