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隐藏在每一个人平静的外表下。 韩子期急着想要过来解释,却被一名将士拦住,韩子期着急地喊着,“表兄,你要相信我,我们真的不知情,大祭司谋划这一切我们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禁军全部叛变,大祭司与父王在桑南权力相当。他要叛变,我也阻拦不了,表兄,表兄,你听我解释……” 谢珏面无表情越过他进了神殿,张伯兴把韩子期拽住,今夜前对韩子期还挺客气的,如今暴力地把他往后一拽,眉宇间也非常厌烦,“我们王爷不想理你,别烦他,滚开!” “……”韩子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是整个王宫都在宁州铁骑的掌控之下,谢珏要杀他易如反掌,韩子期就祈祷着宫中妃嫔和孩子们已从密道离开王宫。 这是谢珏第一次进桑南祭司的神殿,金碧辉煌,各种各样的祭司仪庄严而肃穆,浮雕栩栩如生。四周墙壁上有一个有一个的洞穴,每一个小洞穴里都点着一盏长明灯,韩子期说过神殿内有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保佑桑南王室万年昌盛不衰,桑南子民世代富庶无忧。 可笑! 身穿白色祭司长袍的祭司们围坐着蒲团上,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小摇铃,他们单手摇铃,声音不绝于耳,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念着一段梵文,冗长且复杂,祭坛上点着火,祭坛前画着非常复杂的符文图案,他们好像是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在桑南,祭司施法时最忌讳旁人扰乱祭司,会给人招来不幸,谢珏却毫不在意,抽出长剑砍了祭坛里的长烛,劈开了缠绕在祭坛周围的经幡。 他怕什么冲撞,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冲他来好了,他若介意就不叫谢珏。 祭司们却无动于衷,神情麻木,可随着谢珏劈开经幡后,他们的咒语也戛然而止,大祭司神色冰冷地看着谢珏。 谢珏收了剑,张伯兴带人进来,粗暴地除了大祭司外的祭司们都拖了出去,无视他们的挣扎与咒骂。 神殿内燃烧的烛火与香散发出谢珏最讨厌的气息,他连沾上一点香灰都觉得晦气,从不曾给寺庙捐赠过一两银子,原就不信神佛,更不用说祭司。 “你还有什么遗言?”谢珏冷冷地问,他虽是收了剑,眼神却比长剑更锐利,他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金色雕塑,那雕塑与佛不一样,身穿长袍,头戴冠帽,慈祥而端庄,“这就是你所信奉的神明,看来今夜他护佑不了你。” “殿下,我并不在意生死,肉体生,灵魂永存,你杀了我,却杀不了我的灵魂。”大祭司微笑地看着谢珏,“桑南灭亡,祭司同葬,这是桑南祭司院的律令,在我王签署归降书时,所有人都要同葬。” 大祭司这一生不娶妻,不生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