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派人埋伏了?”凤姝冷声问,谢珣和阿妤若不是有万全的准备,不会动手,阿妤性子又那么谨慎,计划定是没有错漏,可宇文景仍是察觉了,究竟是哪儿出了错。 “你当皇宫内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朕不知道那群影卫是何时在皇宫内活动,可一年前,大内侍卫就发现他们的行踪。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诸多宽容,允许你与宁州书信来往,甚至格外开恩,凤妤送给你的信件,朕都无意窥探。”宇文景缓缓起身,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与当太子时不同,几年的帝王生涯,宇文景身上的压迫性极其强烈。 已有君王一怒,浮尸千里的威压。 “姝儿,你太让朕失望了!”宇文景眼角微红,失望,又难过,“你要夫守丧,朕允了,让你在相国寺住了一年。谢珏来救你,你没走,朕就当是你为了亲人,不敢离京。朕把你接到内宫,给你荣宠,让你的祖母,母亲随意进出宫廷,缓解你的思念之情,朕允许你和妹妹通信。你要守满三年夫丧,好,朕不动你,只要你乖乖留在宫,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朕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挑衅朕的底线?这两年,你开始有所动摇,会对朕笑,会与朕一同用膳,愿意同朕说话,可没想到,你一直都在骗朕,你心心念念,还是要逃离朕的身边,凤姝,你的心怎么都捂不暖,朕就差把整座江山与你共享,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凤姝神色冷漠地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只觉得讽刺,她和宇文景从来都没有好好地谈过一次,她对他无话可说。 宇文景的偏激,执着,与她道不同,不相为谋。 城楼上的锦衣卫听着帝王卑微,又浓烈的爱意,求而不得,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亲近的锦衣卫每个人都知道宇文景一心只想要凤姝,却永远都求而不得,凤姝对他笑一笑,宇文景能高兴一整天。凤姝愿意和他说话,他恨不得搬空皇帝的内库,源源不断地把珍宝送给她。 陈墨挥了挥手,锦衣卫们往后退了几步,都避开了这一场争执,把城楼留给了宇文景和凤姝,只有陈墨一直站在宇文景身后不远处保护他。 “宇文景,若我知道年少时会遇上你,惹来这一生的孽缘,我从去宁州起就会禁足家中,不管我多么爱自由,多么喜欢山川河流,我都会故步自封。你我本不该相识,更不要说青梅竹马的情谊,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察觉过你的喜欢,因为你不懂爱,所以我也感受不到。”她和宇文景分离时,她还太小,宇文景就来了京都,少女时的她怎么可能看出宇文景喜欢她。“我来了京都后,你几次召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