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地面并不粗糙,凤妤也控制着力度,没有摩擦出血,只是有些红肿,很快就消散,她心中极是喜悦,若是能逃过明日的爬山,那就更完美了。 她的卧室比旁人要暖和,秋香早早地烧了炭,谢珣抱着凤妤坐在罗汉床上,秋香本想上前伺候,又觉得不便。这几年也非常有眼色,把茶水倒好后,无声退了出来。如今凤妤身边的大小事务,都是秋香来做,春露虽也会来伺候,可大部分时间都代替凤妤管城中的庶务,偶尔要去商行和文掌柜理事,所以秋香承担凤妤身边所有的大小事。 谢珣来西州后,秋香就没那么频繁地待在主院里,等谢珣走后再回来伺候凤妤。 谢珣帮凤妤脱了大氅,自己也脱了外衣,全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转身却见凤妤蹙眉坐在罗汉床上,似是有点难受,谢珣心中一沉,紧张地问,“哪里摔伤了?” 凤妤特别怕冷,在室外时虽穿得多,四肢也是冰冷得难有知觉,且刚刚谢珣一直抱着她也没有察觉,如今才感觉到脚踝处传来阵痛。 “我好像崴着了。”凤妤伸手想去碰脚踝,谢珣已坐了过来,抬起她的脚,脱了鞋袜,随意丢到一旁。 “等等……”她来不及阻拦,鞋袜已被脱去,露出一双小巧白皙的玉足,她爱享受,且足不出户,出行也坐马车,这双玉足除了那两年在外受累外,一直都是娇养着。养得娇嫩白皙又透出少许粉色,极是好看。 女子的纤纤玉足除了丈夫外,鲜少露于旁人,凤妤和谢珣这两年聚少离多,每次在一起难免擦枪走火,凤妤却仍不太习惯他这样窥视的目光,耳朵很快就红得滴血,想要缩回来,却被人握住脚踝,谢珣心无旁骛地她的伤。 凤妤看着隐约有点生气的谢珣,又觉得心虚。 二十一岁的秦王和十八岁的小侯爷虽有着一张脸,脾性却是天壤之别,当年的小侯爷意气风发,嬉笑怒骂都由本心。如今的秦王,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控制欲和脾气暴涨,且旁人已无力左右,也就在她和谢珏面前会有一点昔年的影子。 脚踝有些红肿,但是骨头没有错位。 谢珣喊来秋香,打了一盆热水过来,他把毛巾浸透了,又拧干,敷在她的脚踝处,凤妤被烫得缩了一下,谢珣随意挥了挥,散热后再帮她敷着。 凤妤双指夹着谢珣的袖子,轻轻扯了扯,“生气了?” “没有!”谢珣的声音硬邦邦的,显然是生气了。 凤妤捧着他的脸,谢珣生了一双极好看的眼睛,眼珠极黑,眼位微微上挑,天生含笑风流,可不笑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慑。凤妤揉了揉他的脸,在他眼睛上亲一下,“口是心非,明明就生气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