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策论虽比不上二哥,可若要去科举,考进士是没问题的。” “哦……”凤妤一副疑惑的表情,并不相信他能考取进士。 进士哪有这么好考! 燕阳三年一次的恩科考试,报考人数上百万,进士录取人数仅四十人,科考极其艰难,时政策论文学方方面面都要考。所以当年林和礼三元及第可说是难如登天,燕阳史上都没几人能三元及第。 谢珣在国子监时读书成绩虽不差,却也不拔尖,皆因他重武轻文,重心都没在文学上。如今算是恶补知识,这群胶州幕僚能教他的知识非常有限,一起去科考未必都能考得过谢珣。可能教谢珣许多实政的东西。 “不信啊?” “信啊,反正我是考不到。” 谢珣不想继续谈小七的问题煞风景,可看着凤妤含笑的眉目,总是免不了担心,“你真的那么相信小七吗?” “嗯!”凤妤点头。 “阿妤,正月过后,我就要回宁州,不能时时刻刻地守在你身边。你和他是患难之交,又有姐弟之情,可毕竟过去十年,一个在兵荒马乱之年活下来的孩子,绝对不是你记忆中的弟弟。若你放他在身边,又在西洲出什么事,我鞭长莫及,你懂吗?”谢珣也不仅是吃醋,凤妤身边的人,秋香,春露,张大哪一个不是她的亲信。 除了这群人,就是暖阳和宁州铁骑的精锐,每一个人都是他做过背调,精心挑选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就这么放到她身边,他不可能会放心。 凤妤能明白谢珣的担心,可她实在做不到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知许,疑罪从无,不能因你怀疑他会伤害我,或你,你就判了小七的罪。我答应你,会让春露看着小七,若发现他真的别有用心,我会给他置办宅子,给他一笔钱,偿还幼年时的恩情。如今,小七只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总不能把人遣走啊。” 两人谈话又进了死胡同,谢珣妥协,却又不妥协,“行,那在我回宁州这段时间,不管我对他做什么,你都别插手。” “你要做什么?” “让他来我身边!”谢珣淡淡说,“我不管他是谁,若要放到你身边,必须经过我的考验。他于你而言是弟弟,于我而言,只是陌生人,而我不信任他。” “知许……” “这是我的底线!”谢珣强硬地说,“没得商量!” 凤妤想了想,也退了一步,“行!” 小七冒着风雪进来,鼻尖被冻得通红,穿着秋香刚刚置办的冬装,眉清目秀,极是讨喜,看到凤妤就露出乖巧温顺的笑容,目光碰触到谢珣时,似是被他吓到,脸上的笑意收敛得一干二净,透出几分忐忑来。M.dAMinGPUmP.cOM